,没意思。我只想洗个澡,放松放松。
我找了一家名为春江南的洗浴中心进去,换了手牌到里面泡澡。
现在快到凌晨,池子里还有几个人,热气腾腾里谁也没有说话。我的困意上来了,擦净身子,领了套浴袍到楼上的休息大厅休息。
大厅很黑,我摸黑到了最里面,躺下就睡了。正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手被人摸,挺痒的。有个女人说话的声音:“小兄弟,玩玩不?”一只细细嫩嫩的手摸到了我的胸膛,顺着浴袍要往里去。
我一下清醒过来,抓住那只手,说道:“我不需要,别干扰我,我要睡觉。”
说着,我回头去看这个女人。
等看清了她,我一下愣了,那女人也愣了,我们四目相对。
“二,二丫姐……”我颤抖着说,眼前的女人正是二丫姐。她擦着厚厚的粉底,涂着红嘴唇,穿着超短裙,下面露着白花花的腿。
“小童,你怎么也来这里?”二丫姐别过脸,深吸口气:“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赶紧走,这里不是你来的。”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二丫姐,你跟我走吧,你怎么干起这个来了。”
“干这个我愿意,这不是你来的,你走!”二丫姐扯着我。我紧紧抓住她不放:“二丫姐,是不是坏人逼你的?你跟我走好不好,我带你回去!”
“你不懂!”二丫姐歇斯底里喊了一声:“没人逼我,是我自己要做的!我再也不回那个家了,这就是我的家。”
“好,好,”我软语安慰:“咱们不回那个家了,咱们换个工作,不做这个好吗。我这有点钱,你拿着去南方……”
话还没说完,二丫姐的眼泪夺眶而出,用力撕着我:“你赶紧滚,这不是你来的地方。我也不是以前的二丫姐,你赶紧走吧,我就是只鸡!”
我们这一吵吵,整个休息大厅都听到了,这里本来相当安静,客人们都在休息,听到这里有动静,都转过头看过来。
这时过来几个人,有和二丫姐一样打扮的小姐,也有五大三粗的汉子。有个女人说:“春梅,怎么了这是,是不是这小子欺负你?”
二丫姐竟然还有个假名,叫春梅。她赶忙说:“没事,遇到个老乡。”
五大三粗的汉子眨眨眼:“怎么个意思,我好像听明白了,你不想做老乡的生意?春梅,这就不对了,你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女,送到兜里的钱怎么能不要呢。看这小子白白净净的,躺在那三分钟也就完事了,你就当撒了泼尿。”
旁边的人“呼”一下笑了,几个小姐乐得咯咯的:“大力哥,你真是太有才了。”
汉子呲着黄板牙傻笑:“这叫幽默,懂不。我以前在小剧院看场的时候,拜过二人转师父的。”
二丫姐给我递眼色,低声说:“小童,你赶紧走,有什么话等再说。”
我拉着她的胳膊:“不行,你跟我一起走!”
这个叫大力哥的汉子摸着板寸的肉脑袋:“兄弟,怎么回事,你这是要包夜啊。有钱吗,五百包夜,人你带走。先把钱在前台交了。”
“我是她弟弟,我不能让她在你们这继续干了。”我说。
这时候,越聚人越多。大力哥挥手:“没什么好看的,大家都散了吧。”
他过来一把揪住我的脖领子,抬手就是个大嘴巴。我没想到他能真动手,这一巴掌多狠吧,直接把我扇耳鸣了,半拉脸都麻了。
我捂着脸蹲在地上,半天没回过神。
大力哥叫过几个男的,对我拳打脚踢,他拽着我的浴袍,在地上拖:“马来隔壁的,跑这闹事来了。”
二丫姐冲过来,护住我,哭着说:“大力哥,你放了他吧。他是我弟弟,我求求你了。”
大力哥松了手:“过来两个人,把这小子扔出去。春梅,放了他行,一会儿你得伺候伺候我。你这小妮子,伺候人也挑人,以前总是糊弄我,这次你拿出点真本事,让我也舒服舒服。”
二丫姐摸着我的脸,哭着说:“小童,你赶紧走吧,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行不行,你以后也别来了,这地方不是你来的。”
我被两个保安架起来,穿着浴袍从洗浴中心的后门扔出去,外面是胡同,冷得冰窖一样,已经是零下了。有人抱着我的衣服,劈头盖脸都扔在地上,门重重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