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出来,告辞之后,见张美丽摸出香烟走到院门外抽了起来,我这才开口询问:“老太太,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吗?”
张神婆打量了我一眼说:“小伙子,你难道没有感觉到,在你身上有东西存在吗?”
这话一出,我愣住了。
我的身体内有遗念这是我心知肚明的事情,但这些遗念都只是在我的身体里面,不知道这老太太是怎么看出来的。
可不等我询问,张神婆便开口说:“从你进门那一刻,我就看到你身上有很多脏东西。这些脏东西有男有女,有些血肉模糊,有的皮开肉绽,它们全都狰狞无比,在你身边张牙舞爪。”
“我知道了。”我干笑,对于这些遗念,我也非常无奈。
回到丧者家中,丧主邢琳正和管事儿经理商量一些事情。见我过来,便擦着眼泪走来:“景先生,张神婆那边有没有打听出来什么东西?”
“没有。”生怕将黑无常索命的事情说出来引起惶恐,我只能隐瞒此事。
邢琳点头,转身朝灵堂走去。
不远处的管事儿经理叹了口气,走过来递给我和张美丽一根香烟说:“哎,我这侄媳妇的命可真够苦的。”
“这么了?”对于这些八卦,张美丽倒是非常感兴趣,点燃香烟便询问了起来。
“哎……”经理再次叹了口气说:“我这侄媳妇刚嫁过来没多久,公公就因为乙肝一命呜呼了。她婆婆自此变得精神失常,最后在一个大清早,发现上吊自杀在了自家的果园里面。”
张美丽弹着烟灰说:“看来你这侄媳妇命倒是挺硬的,嫁过来就把这一家子人都给克死了。”
我瞪了眼张美丽,冷声说:“说什么呢?”
管事儿的经理摇头说:“话糙理不糙,我这侄媳妇的命确实挺硬的,这话也不是你一个人说了。”
张美丽冲着我挑了挑眉,冲经理询问:“对了,他们结婚多久了?”
“他们?”经理疑惑一声,反应过来,忙说:“一年多,快两年了吧。我这侄媳妇命虽然硬了点儿,但把家里打理的却井井有条,原本这宅子就两间土房,现在不但建了新房,就连里面的家具都不比其他人家的差。”
张美丽摇头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可不是。”
再次打量了一眼灵堂,按照我们这边的习俗,男方这边有人去世,而且还是姑爷,基本上女方的娘家人要过来几个。
但邢琳一直都一个人忙活,并没有和任何人说话,也就是说,她娘家人没有人过来。
将我的疑惑说了出来,管事儿的经理说:“要不然我怎么说我这侄媳妇命苦呢?听说她是个孤儿,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家,不料又变成了一个人。”
张美丽扔掉烟头说:“命苦啊!”
死者的死并不寻常,但因为没有找到遗念存在的任何踪影,我也不好过多的发表什么让人惶恐的信息。
忙活了一整天,因为路途太远,我并没有打算回去,而是待在丧者家中。
一方面如果有遗念出来作祟,可以稳住局面。另外一方面可以寻找那害人的遗念,防止它突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