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道,“不但不能和公司同事说,也不能和别人,比如简约说,听到没有?”
“嗯。”
“你保证?!”
“好,我保证!”
“如果说了呢?”
“我不会说的…”
“如果啊,笨蛋,我说如果说了呢?”
我不明白雨茗为什么纠结于此,但还是极力证明我肯定不会传老婆舌头,于是道,“坚决不说,打死也不说,如果说了就让我…让我和你一样,一起生一起死!”
说出这句话,我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将气氛搞得很煽情,草,完全没必要。
果然,雨茗捏着筷子的手就那样顿在唇边,开始狠狠吸着鼻子,良久才说,“江潮,你太坏了,你知道吗,这样说话会让多少女孩子义无反顾跟着你的…”
我有些讪讪,辩解道,“别人能和茗姐比吗?你对我有天大的恩情,要是没有茗姐你,我,我还不知道现在在哪儿混着,也许见天活得生不如死…好了好了,生不如死还不如一起死了算了。”
“你还说!”
终于,一滴泪珠从雨茗那张微笑却布满哀怨的俏脸上坠落,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宛若流星。
万家灯火的时候,雨茗挽着我的胳膊,将头靠在我肩头,两人又开始在南京的大街小巷随意浪荡。
我们或者在一处杂货铺门口驻足,或者会进到一家百货商场。
说的话也许是一个布娃娃是不是很漂亮,也许是那个黄金广告位该则怎么布置...
总之想到什么说什么,生活工作,工作生活,思维如天马行空。
我明白彼此是在通过这样的方式将某些心中的忐忑驱散掉,于是也不愿打破此刻的心灵相通,随着雨茗的意愿转着游荡着。
今晚,她的胃口好像始终填不饱,闻着香味,又跑过去买了两块牛肉抹香摊饼,对我说,“江潮,快趁热尝尝,它可不是咱们南京特有的东西,很少见到呢!”
我接过来,塞进嘴里咬着,“嗯,味道真不错。”
“那是,我推荐的能不好吃吗?”雨茗得意地冲我呲牙,一付小女孩被大人夸奖后的洋洋自得样。
我坏笑,逗她,“茗姐,瞧你那吃相,难不成几辈子没吃过东西啊?”
雨茗却忽然沉默了,好一会才对我说,“是,我要把下半辈子没吃过的全都吃了…”
我被噎住,觉得嘴里的美食变得难以下咽,也意识到下午雨茗种种看似没心没肺的做法和话语,全都是装出来罢了。
她却一直在吃,然后又甩甩头上的大波浪,抬起眼瞄我,问,“江潮,我不想问,但还是忍不住要问你个事儿!”
“嗯,说吧。”
“你答应带我回去,可要是简约回来了,你怎么和她解释呢?”
于是,我本来就被堵住的喉咙更觉得无法吞咽,连唾沫都咽不下去。
是啊,那时候简约肯定回来了,而我,又该怎么和简约解释呢?
我无言,雨茗却一直盯着我,眼睛里闪烁的期盼令我不忍心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