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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说,你现在在花苑小区?”
“对…对的。”
“那好,你等我,我这就过来。”
我急了,“茗姐,你过来干嘛啊?还嫌我这里不够乱是吗?”
“别说了,你就在那里等着我!”
“扯淡!”
我怒极,再次口不择言,“雨茗,我告诉你,我和简约怎么样,我与她和好或者分手,跟你雨茗没有任何关系!你来干嘛?来看我笑话还是可怜我?再说,你就算来了,她简约就能出现?笑话!”
“江潮…”雨茗的声音忽然变得虚弱低沉,“你就这么和我说话吗?”
我意识到自己刚才捅了马蜂窝,心里乱作一团麻,也带着哭腔道,“茗姐,我的好雨总,求求你,我求你了还不行嘛,您就行行好吧,别再管我了成吗?”
“....”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真想要仰天怒吼,“茗姐,我现在状态很不好,我见了你只会让咱俩同时在这里受冻,并且彼此更加烦躁!你想想看,如果一会儿简约真的出现在这里,我自己抓奸也就罢了,可您在这里算什么?我江潮难道是带着情妇来抓老婆的奸吗?”
我还在喋喋不休向外倒着连篇疯话,手机却不知何时已经被雨茗挂断。
于是,在花苑小区3号楼前的这座凉亭里,我除了间或听到一声秋虫鸣叫之外,再也捕捉不到任何一丝声响。偶尔,有一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戴着耳机摇头晃脑从我身边走过,也许他是下了晚自习回家吧。
原本这一切和我无关,只是听到从他口中哼出的歌曲,我更苦逼了,玛德,竟然是一首很老很老的情歌---《伤心太平洋》!
我苦笑,似乎连一个路人都在取笑我,以这种不经意的方式诠释生活带给我的伤心和悲凉。
又过了许久,我终于被冻得实在受不了,从凉亭里跑出来,麻木着双脚双手,也麻木着我的心脏。
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继续在这里守下去,却已经默认今夜我将注定见不到简约和303主人的事实,只是现在真不清楚自己该去哪里熬过这注定无法入睡的一夜。
茫然中,我再次回到出租屋,却惊讶地发现,屋里好像有人回来过的迹象。
我和简约散落在床上、椅子上、衣服架子上的衣服被收了起来,叠得整整齐齐。
我喊,“约儿,简约,你在哪里?”
我们的出租屋只是简单的一居室,不消几秒钟,我已经找遍厨房、厕所,而包括卧室在内,全都没有简约的人影。
茫然坐倒,忽然发现桌子上有简约留下的便条:“潮潮,我回来了,可等到十一点却没有等到你…你到底去哪里了?你应该和那个雨茗在一起吧?我真是…可笑,太可笑了!我真傻,还以为和你已经回到从前,已经消除一切隔阂,可是…算了,我不想说了,我想搬出去住几天,好好想想最近发生的这一切…对了,忘了告诉你,给你打完电话,我的手机好像掉了,或者就是被小偷偷了,哎,那会儿跟你生气,也就没想找个公用电话联系你…不过这样也好,我们都冷静冷静,也许想通了,才能真正将挡在我们之间那堵看不见的墙拆掉,再次找回以往的温馨和信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