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着头,我装作研究钻鼎工资的文案资料,却根本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甚至连文件拿倒了都没有发现。
雨茗换好衣服走进来,脸上恢复冷若冰霜的神情,轻轻对我说了一声,“江潮,谢谢你!”
“那个…”我连忙起身,“没事儿的,雨总,都是我应该做的。”
“噗嗤~~~”
雨茗却忽然笑了,“应该做的?瞧你这话说的,刚才那样吃人家豆腐也是你应该的吗?”
于是,我也发觉自己话里的语病,讪讪地苦笑不已。
…
高铁上,我身边的雨茗有滋有味吃着已经彻底凉透的生煎包,我接了一杯热水递给她,“茗姐,包子凉了,你少吃两口吧,省得一会儿胃口难受。”
“没关系的!”
雨茗冲我笑笑,不知为什么似乎心情非常不错。
沉默一会儿,我忍不住侧过脸问,“茗姐,你怎么会突然晕过去了呢?是不是滑倒碰到头了?到了杭州,要不要先去医院看看?”
“没什么的,”雨茗脸色十分平静,“我偶尔会这样,老毛病了,不用担心…江潮,趁现在还有时间我们研究一下你的策划方案。”
我没有坚持,心中的疑云却越来越浓郁。
按照雨茗的说法,她应该曾经出现过类似情况,可到病因是什么?这种突发性晕眩会给雨茗的身体带来怎样的损伤?她是否去医院检查过?大夫怎么和她说的?
“江潮,你在听么?”
见我失神,雨茗轻轻碰了碰我,“注意力集中!你的方案总体不错,但有几个地方需要做一下微调,你记一下…”
无法细想雨茗的病情,我只好收束心神,将精力重新集中在钻鼎置业的企划方案上,从而暂时将这个令我有些惴惴不安的谜团,深埋心底。
下了高铁,却发现杭州雷鸣电闪暴雨倾盆。
“雨总,您要不要和钻鼎方面联系一下?”我问她,“现在咱们肯定过不去,出租叫不到的。”
雨茗思索着点点头,“也好,我问一下吧。”
挤在地铁出站口的人群里,迎着众人嫌恶的目光,我叼起一根烟默然抽着,等着钻鼎方面的回应。
雨越下越大,片刻,雨茗凑到我身边,叹了口气道,“对方说日程已经订好了,让我们赶紧过去,江潮,真不好意思,咱们冒雨吧!”
我点头,脱下西装披在雨茗肩上,脑子里却又开始胡思乱想,雨茗的身体究竟有没有什么大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