酌了一会儿,说道:“这样吧,少数服从多数,到底采用哪种方案,我们举手表决。”
威廉点头:“这个我同意。”
古顿第一个举起了手:“我赞同琳队长的方案,这个安鑫这般的忘恩负义,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替她想那么多干什么?只是这样一个花季少女,如果真的被人杀了,倒是有点儿可惜呢。”说到后面,他明显换上了调笑的语气,一边说还一边眯眼瞥着凯特琳。
“我支持威廉哥,队长的方法有些冒险...”说着,杜飞举手表示支持威廉。
“好了,现在是二比二,蔚,说说你的态度吧。”随着凯特琳的话语,众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蔚的身上,而后者亦随之给出了自己的选择。
“我支持凯特琳队长。”蔚淡淡地说道,她并没有详细地解释什么。
“很好!”凯特琳露出满意的笑容,她扫视着在场众人说道:“让我们来制定详细的作战计划吧。”
会议一直延续到下午两点多钟,一套针对安鑫的监护方案终于商议成功,参战的主力仍然是凯特琳和蔚所带领的刑警及特警精锐,蔚在行动中只能充当一个可有可无的边缘角色。
蔚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感到意外——毕竟这里不是他所管辖的郊区。
散会之后,凯特琳和杜飞立即着手安排备战事宜,古顿则迫不及待地回房补觉,会议室里只留下了威廉和蔚两个“闲人”。
见众人散去,威廉翻起了会场上的旧账:“蔚姐,你最后的选择可是违背了警察的原则,好警察应该去防范罪案的发生,而你们却在给凶犯的行动创造便利条件。”
“你认为凶犯能够得手吗,在那么多警察的严密监视之下?”蔚没有正面应付对方的指责,而是使出太极推手的功夫岔开了话题。
威廉却不依不饶:“说实话,我对明天会发生什么反倒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别人心里在想些什么,我和杜飞坚守了警察的职业道德,可你们没有,凯特琳急于要逮住那个凶犯——可能是为了给诸多受害者报仇,或者是一种好大喜功的心态——这个容易理解;古顿显然不够成熟,工作时还带着一种幼稚的正义感;可是你呢?你比凯特琳要冷静得多,更不会像古顿那般肤浅,可你为什么要作出和他们相同的选择?”
蔚与威廉对视了片刻,然后她摇摇头:“我不知道。”
威廉“呵”地笑了起来:“一个人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你只是不愿正视自己的想法,今天你分析出凶犯杀害他人的动因,那着实吓了我一跳,那个推测太大胆了——虽然它非常合理,但是一般人根本不会顺着这个思路想,为什么你能够做到?”
“很简单——”蔚平静地答道,“换位思考而已。”
威廉不置可否地摇摇头:“把自己摆在凶犯的角度去想问题?警校的基础课就教过这个,可我们都想不到,你想到了,说明什么?”
蔚察觉到交谈的形势渐渐被动,她干脆不说话了,眯起眼睛等待对方的下文。
威廉又笑了,用似半开玩笑的口吻说道:“只有你和凶犯的想法最接近,你们在某种程度上很相像。”
蔚蓦地一愣。
威廉不依不饶:“你承认这一点吗?”
蔚尴尬地挤出一丝笑容:“我……无法驳斥你的推论。”
“所以他也是你想要的对手,是吗?”威廉的目光愈发闪亮,“你和她一样在期待着这场刺激的游戏——这就是你支持凯特琳的原因。”
蔚沉默了片刻,然后她忽然也笑了,被对方揭开心思,他的脸上反而露出释然的神色。
“你听过这句话没有?”她反问对方:“要成为一个优秀的刑警,首先要成为一个优秀的罪犯。”
“这是警校刑侦专业费德提克教授的话吧?他还说过,优秀的刑警和优秀的罪犯会具有很多相同的特质:敏锐、缜密、冒险性、求知欲……他们相像得就如同是一个硬币的两面,而窥探对面的状态,永远是他们最想做却又最难做到的事情。”
“不错,当年他是我也是凯特琳的恩师。”蔚的思绪飘向过往,神情蓦然变得既沧桑又感慨。
“很庆幸,你是这个硬币的正面。”威廉看着蔚:“如果你选择去当罪犯,那将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可怕吗?”蔚忽然摇了摇头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语音轻声道:‘我的确曾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