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刚才闹得那么僵,她也实在没脸跑去主卧,和那个男人挤在同一张床上了,壁灯也舍不得关上了,瞪大着双眸只能隐隐叹气。
她还真是越来越怂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电话被挂断,那种存心让人难受的声音消散下来,夏妤提步下床,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在经过长廊的时候,视线不可避免地在主卧门上停留了几秒钟,然后强迫自己踏着明亮的灯光离开,不带一丝眷恋。
面上有多古井无波,心底就有多波涛汹涌。
这一觉睡得很是不安稳,犹如乘坐着不安分的船舶,总是在即将到岸之时,又随着船夫的浆,换了个方向。
而她随波逐流到最后自己都放弃了治疗,后来那个梦也没有找到一个供支平衡的结束。
阳光透过百叶窗偷溜入室内时,夏妤便睁开了眼睛,藏着心底最后一丝的后怕,将昨天用来阻挡视线的枕头拾起,拿着行动电话时,却迟迟不敢按键。
就这样窘态十足地瞪着手机几分钟后,她终于快要收回去的心,在手机猛然间亮起时,再次上跳至了嗓子眼。
直到手机被完全下意识动作扔至床上,电池散落,夏妤才挠着头发反应过来,她好像又发神经了。
明知是自己的错误,不该这样后怕,却还是无法提起勇气,让自己去把手机给再次组装好,重新启动。
不管那是谁的电话,她此刻都是在没有心情去应对。
深吸一口气后走出房间,正好撞上男人拉门,她看着那人西装革履,桃艳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这才是掌握着无数员工薪水该有的姿态,而不是某些时候的无理取闹模样。
夏妤抬了抬唇,本想打句招呼,或者是皮笑肉不笑地礼貌相对,却在那人冷着脸同她擦肩而过时,没了任何多余的念头。
他们还是比较适合,一个走阳光大道一个走羊肠小道,井水不犯河水。
光在他的暗色西装上流连,最终却只是给人照亮了一方色彩,然后热量隐隐渗透进其内而已。
而她不过就是沉默地享受着温度惠赠。
……
餐桌上的气氛很是尴尬,男人秉持着吃完就走的理念,将阻挡两人视线交流的报纸放下,低头看一眼手表,然后翩翩离席。
在男人手碰上门把时,女人的声音不高不低地响起,柔和悦耳,说着简单的祈求,语气诚恳。
“我能不能出去逛逛?一直待在这里,我会憋出病来的。”
夜桀澈抬手松了松刚系好不久的领带,回头看着那坐立不安生怕被拒绝的女人,掀起薄唇冷然道:“怀孕后母体患精神病,孩子遗传的几率并不大。”
某个还想着打长久战的女人被这句话生生给打出内伤来,他怎么可以这么不怜香惜玉。
“我……”
“你和妈之间的活动我也一直都清楚。”夜桀澈蓦然转身,那双丹凤眼似笑非笑地摄住她的眼神,像是将她整个人都已经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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