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
在宁城处理完陈府的事情之后,张易便快马赶回了张家镇。
昨晚冯元去追杀陈韩,至今未归,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张易推开大院的门,就看到林黎忧心忡忡的在院落里面走来走去。
“怎么了黎姐姐?”
看到林黎这副样子,张易问道。
看到张易出现,林黎的脸上多了一分欣喜,“少爷,你可算是回来了,你送回来那位朋友,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好像失了魂一样,你快去看看吧。”
林黎口中的那位朋友,应该就是余落崖。
“他这么快就醒了?”张易有些意外。
昨天晚上,余落崖几乎是被冯元的抢罡震碎了筋骨,整个人血肉模糊只剩下一口气了,这才刚过了一天就醒过来了,这恢复能力倒是强大,即便是张易也比不上。
“黎姐姐,他在哪个房间。”
“左边的那间客房。”林黎指了指位置。
“我去见见他,黎姐姐,你先回房休息吧。”
张易推开客房的小门,和煦的阳光打在了床上。
照在余落崖那双空洞的眼眸之上。
余落崖那空洞的眼睛看到了张易进入了房中,旋即跳起身来,整个人瞬间精神了十倍。
“我义父他去哪了,你们有没有杀了他!”
余落崖抓着张易的肩膀,看着张易质问道。
余落崖的伤势显然没有完全恢复,力道软绵绵的。
张易的眼眸之中闪过一道寒芒,似乎是对余落崖的表现很失望。
“陈韩值得你为他担心么,你别忘了昨天是谁把你当一只狗一样扔到了冯元的枪下!”
“我的命,是义父救的,只要我没死,我就永远欠着我义父的命!”
“是么,那就是说给予你命的,就可以随意折辱你,你的一切都不重要,尊严、人格、信仰都可以随意抛弃?”张易冷声道,样子有些温怒。
“你知道什么!当初我坠落悬崖孤苦无依几乎就要死去,是我义父救了我,是我的义父替我埋了父母,抚养我长大!”
余落崖对着张易嘶吼,眼眸之上满布血丝。
同时,余落崖的拳头,疯狂的注入灵力朝着张易的心口狠狠的砸了下去。
“嘭!”
张易反手一掌将他拍出去。
余落崖整个人瞬间就倒飞出去,在空中,他的嘴里吐出一口鲜血,重重的摔在地上。
他本就重伤在身,即便是张易不动用灵力的随意一掌都不是他可以承受的。
“醒醒吧,十一年前是陈韩扮成山贼杀了你的父母,之所以后来会收养你,是看你的根骨好!想收你为爪牙罢了,这十一年来,你都在认贼作父!”
张易面色冷漠至极,看着摔在地上的余落崖开口道。
“你说谎,我义父一直真心待我,你别以为用这种离间计就可以离间我!”
余落崖听到张易的话,好像是一直炸毛的狼一般,若非他现在痛得站不起身,恐怕会直接冲上去和张易拼命。
“那你好好看看,陈韩待你到底是多少真心!”
张易甩手,直接将一纸卷宗扔到了余落崖的身上。
余落崖面色一愕,伸手拾起了落在地上的卷宗。
这卷宗,都是陈韩的隐秘。
“十一年前,你家族是宁城最大的药材铺,因为一场瘟疫,大赚了一笔,后来就遭来了陈韩的眼红,这才将你家一十三口全部灭口!”
这卷宗,回来的路上张易都看过。
苏庶早就将这件事情交代了出来,这卷宗不过是一份证据罢了。
也多亏陈韩,会将自己所做的事情一一都记录下来。
余落崖握着手中的卷宗,整个人都在颤抖了。
他认得陈韩的笔记。
这卷十几年前的卷宗,不可能仿冒。
可笑他十几年来,居然一直对杀了自己父母长辈的恶贼忠心耿耿,替他杀人为他去死!
“啊!”余落崖悲痛欲绝的嘶吼起来,整个人几乎疯魔。
床边的那柄石刀,似乎是受到了余落崖的感召,也开始颤抖起来。
噌——
石刀飞到了余落崖的手上,余落崖手持刀刃,双手已经是印出了血。
双眸一闭,刀刃朝着余落崖的脖子砍了过去。
张易面色一寒,随即一脚踢了出去。
唰!
石刀脱手而出,直接钉在了墙壁之上。
“你想自杀,我不拦着你,不过你别脏了我的地方!一个懦夫,没有资格在我眼前自杀!”张易冷喝一声。
一抬手,石刀从墙壁上脱落,张易将它握入了手中。
“这是杀人之刀,懦夫也没资格用它自杀,你没资格玷污它。”
“我不是懦夫!”
余落崖怒喝,好像一只受伤的狮子。
“那,你父母的在天之灵会愿意你去自杀么?他们在这个世上只有你一个期盼!你自杀,高兴的只有陈韩一人,能做出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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