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什么意思,叶子墨,她大着肚子你还欺负她,你是不是人?”宋夫人转而朝着叶子墨骂了一声,宋婉婷忙拉着母亲的胳膊,低低地说:“妈,您别骂他,这件事是我不对。他不喜欢我,不爱我,他没想要我给他生孩子。这孩子我是自己想办法怀上的,他不想要,他想要我把孩子给做了。”
说着,宋婉婷又开始哭了。
宋副会长一看叶子墨脸色冰冷,他的女儿又哭的楚楚可怜,他几步走上前,就想揪住叶子墨的领口,却被他闪身躲开。
“宋副会长,请您自重。”叶子墨冷漠地说。
“我自重?你还有脸跟我说我自重?婷婷说她这孩子是她自己想办法怀上的,你就觉得你有权利决定孩子的去留了?我倒想问问你,她是绑住你了,你尚床的时候不是出自自愿吗?”
宋副会长向来都是一副笑脸,很少发火,他是副职做久了,练就了超强的忍耐力,宋婉婷的忍辱负重就是从他身上学来的。
父亲给自己出头,宋婉婷当然高兴,她悄悄扫视了一眼叶子墨,他神色如常,是如常的淡漠。
“这孩子必须引产!”叶子墨只说这一句,对于宋副会长的指责,他没有回应。
“叶子墨,叫你父母来!我倒要问问他们,这孩子已经到了六个多月能不能打。我也要看看,哪个医院敢给你做引产手术!不要命了,就让他们做!”宋副会长声音有些大,他不怕闹大,这件事怎么看都是他有道理有优势的。
从法律上说,孩子到了这个月份,没有疾病特征,本身就不能做引产。
从情理上来说,任谁都会声讨叶子墨这个做父亲的,认为他不负责任。
“不必叫我父母来,他们来也改变不了什么。宋副会长,您不妨先看看您女儿手里的那两张纸,再来跟我谈是不是要反对做引产的事。”
“什么纸?”宋副会长皱着眉看了一眼宋婉婷的手,她却一把把那几张纸藏在背后。
宋婉婷这时就想孤注一掷,可她父亲爱他的官位,不会愿意跟她一起赌的,她太明白这一点了。
叶子墨冷漠地看着面前的一切,他早知道宋副会长所谓的爱在他的官位面前,就渺小多了。
“婷婷,拿来给爸爸看看!”宋副会长有些严厉,几乎是吼了一声,叶子墨的神情和话语其实相当于已经告诉了他,那纸上会有什么。
“没什么,爸爸,他是吓唬你的,真没什么。”宋婉婷的声音有些哆嗦。
她这才知道叶子墨真的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好应付,他这招可算是釜底抽薪了。
从她爸爸下手,而她仰仗的就是她爸爸,她爸爸对权势的痴迷会让他绝对站在叶子墨那边,同意把孩子给引产的。
“婷婷!拿给你爸看!”宋夫人也严肃的对女儿说了声。
她现在也看清楚了,叶子墨是非要把孩子给打掉,宋夫人本身是赞成的。
她不希望女儿生一个绝情决意的男人的孩子,不想她赌上一辈子的幸福。
“给!给你!”宋婉婷气的把纸往地上一扔,在父亲捡起来的时候,她冷冷说道:“就算是给你,我的孩子我还是会生下来。我是孩子的母亲,只要我要这孩子,就没有人能阻止的了我!”
宋副会长没听女儿在说什么,他更关心地上的纸,他走上前弯身捡起来,一行一行看下去,顿时全身都出了汗。
他做的事,林大辉提供给叶子墨的纸上列的一清二楚。
近几年来,叶子墨虽然跟他父亲不和睦,他心里又何尝不爱他的父亲。所以他在暗地里没少派林大辉安排那些黑衣人暗查东江各高官的事,钟会长,宋副会长,等等。
他当时跟自己说,做这些只不过是想要证明他比叶理事长厉害。等他叶理事长被谁算计的时候,他可以拿到别人的罪证作为制衡,从而救下叶理事长。
为什么这么做,他就没有再往下想。叶理事长本身就清廉,他从不会在暗地里做什么手脚,他就是踏踏实实的为民办事。
他有时候觉得他特别迂腐,不懂变通,可却又忍不住的要去帮他做好那些工作。
叶子墨比宋副会长高出很多,这时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宋副会长,看到他的手微微颤抖,他知道他要赢了。
果然,宋副会长皱着眉,老半天,走到女儿面前,以一种命令的口气说:“既然孩子的爸爸都不想要这个孩子,就打了!你非要生他的孩子,也没意思。我现在就安排医生,马上把孩子给我引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