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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头,望着已经漆黑的天空,跟薛仁贵相似,躲在戈壁中的金军更是苦不堪言。
他们不敢发出声音,不敢吃饭,甚至连放个屁都不能出太大的声音。
生怕外面的汉军听见动静,发现他们。
将军,咱们要不然冲出去吧,再怎么等着也不是个事,他们已经在咱们的包围圈里面,为什么不动手呢?
躲在金军将领后面的侍卫郁闷道。
本将又何尝不想出去歼敌,但这阵法本将简直前所未见,从没有看过这种阵法,实在是不敢贸然出击。
犹犹豫豫的望着前面的阵法,姚启圣担忧的说道。
说起来他也是够丢脸的。
明明自己的大军已经将薛仁贵给团团围住,结果谁能想到,下面的薛仁贵居然摆出来了个诡异的阵法。
看上去像是天罡阵,但又不是天罡阵。
八门金锁阵也没有他这么紧凑分明,至于长蛇阵跟出水阵就更不可能了。
看的他是越来越迷糊,越来越不敢动。
生怕因为自己的失误,贸然冲进阵中在全军覆没。
可是将军,天色已经黑了,我军已经疲惫不堪,士气更是低落无比,要是再这样下去,咱们很有可能未战而亡,还不如痛痛快快的冲出去大杀一把,能赢固然好。
也比在这里坐吃等死要好吧。
或许是等的实在是有些难受了,身后的士卒郁闷的怂恿道。
然而姚启圣犹豫半天,最终还是摇摇头:再等等,等他们松懈的时候,咱们再一拥而上。
这一等,就是一夜!
姚启圣带着将近一万五的士卒,在冷风中不吃不喝担惊受怕了一夜。
相比之下,薛仁贵手下的将士们虽然也是挨冻,但他们至少也是吃饱喝足之后挨冻的,精神状况,稍微要比对面要好太多了。
且第二天还未天亮,刚刚拂晓时分。
忽然从姚启圣的后面回来了两名斥候,冲着他焦急道:报告将军,汉军派骑兵奇袭解良,解良已经于昨日午夜失守。
禀将军,汉军大部队弃这只汉军于不顾,反而在今天凌晨兵临箕关城下,箕关危矣!
什么,汉军的先锋部队不是在这里吗?为什么解良被破,箕关被围?
满脸惊愕的摇头道。
任凭姚启圣再怎么想,也没有想到薛仁贵会在转瞬之间命令斥候冲出去报信。
这不可能的啊。
他们自认为从头到尾都隐藏的非常出色,没有给薛仁贵任何发现他们的机会。
可为什么到头来会是这个结局?
将军,我等速速出击吧,若是在不出击,等到箕关被破,我等就是瓮中之鳖啊。
身后的将士们纷纷附议道。
姚启圣自知事情已无退路,索性大方的从戈壁中站起身来,放声大喊道:众将士!随我杀啊!
杀……
杀杀杀。
冲啊!
原本隐藏在戈壁中整整一天一夜的金军们,终于忍耐不住,从后面一窝蜂的全都冲了出来。打着火把,一鼓作气的冲向下面的汉军军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