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干脆回到了公司,埋头在推挤如山的文件中,试图借此往自己忘记心中的隐隐作痛。
第二天,恢复了个人行为能力的夏安暖收拾了一下,赶到医院去看望,她惦念已久的父亲。
站在病房外,夏安暖听到医生说,夏守国虽然仍旧出于昏迷状态,但是已经脱离危险,这让夏安暖多少还有些安慰。
然后,夏安暖转身走向收费处,打算将近日的医药费结清,却被告知夏守国的医疗卡里面还有许多医药费的结余,暂时不用交费,夏安暖不用想都知道,这是封勒替她考虑到了,于是,她有些恍惚地往病房走去,却不小心碰到了一个人。
夏安暖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被撞的男子笑得十分温润:“没关系的。”说完,男子又端详了夏安暖一会儿,然后有些疑惑地皱眉:“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夏安暖抬头,看着眼前的男子,面如冠玉,眉目清秀,是个很好看的男孩子,但是她的确想不起来自己有和他见过,于是抱歉地笑了一下:“你可能是认错人了,我不记得见过你。”
男子听了夏安暖的话,仍旧不愿意放行,挡在夏安暖身前:“不对,无绝对见过你……你让我想一想啊……”
夏安暖不欲与他纠缠,于是伸手推了男子一下:“不好意思,我赶时间,麻烦让一让。”
就在夏安暖与男子擦身而过的时候,男子忽然一拍脑门,伸手再次拉住了夏安暖:“你是封勒的夫人,对不对?”
夏安暖听到封勒的名字,停住了脚步:“你认识封勒?”
男子微笑着点头:“当然,我叫沈若,和封勒的……我和薛梅是都是美术系的学生,我比他们小两届,勉强算是师兄弟。”
说到这里,夏安暖仍旧想不起来自在哪里见过他:“是么,但是,我们似乎没有见过吧?”
沈若挠了挠头,露出大男孩一样的阳光微笑:“那次画展啊,老师的酒会上,我记得好像还失火了来着,这样说,你应该有印象了吧。”
提起火灾,夏安暖何止有印象,简直是刻骨铭心,于是她点了点头:“我的确与封勒一同去过那场酒会,不好意思,刚刚没有认出你。”
沈若摆了摆手:“这有什么,我也是想了好久才想起来的。”
夏安暖尴尬地笑了一下,生硬地岔开了话题:“你怎么在医院里面?看朋友么?”
沈若听她这样问,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不是,我……自己的身体不是很健康,需要定期复查,我是来做检查的。”
听到他年纪轻轻便疾病缠身,夏安暖有些同情地看了他一眼:“那么,检查结果没有问题吧?”
沈若没心没肺地笑了一下:“没什么,都是医生和亲人小题大做,要我说,根本没有必要这么频繁的做检查。”
夏安暖被他的笑容所感染,心情也稍微晴朗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