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如果她没有小产,没有生病,没有和萧庭月生了嫌隙生分起来,老爷子就不会来家里看她,就不会有机会喝到这一杯茶,就不会连一句遗言都没有留下,就凄然横死。
萧庭月也不会惹上这一身的官司,被排挤出萧氏集团,又名声狼藉。
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而是因为她手上沾了血,却逃过一劫,上天都看不过去,给她的报应。
所以那一晚,她才会梦到姜心语,梦到那个被她意外杀死的姜心语。
如果没有人给她顶罪,如果她认了自己的罪名,她受了惩罚,那后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都不会发生。
白芷看着星尔走远,看着她进了病房,她没有再继续逗留,她转过身去,进了电梯,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你是不是疯了。”
白芷漠然的望着电梯里光滑的镜子中映出的自己的脸,那张脸竟是那样的陌生,陌生的自己都觉得可怕,嫌恶。
可那确确实实是她,是她白芷。
“阿芷姐,你不是早就知道吗?我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他?你别让我恨你!”
“你不恨我,难不成还会爱我?”
男人轻佻的声音低低的笑起来,激荡着白芷的耳膜,她下意识的把手机拿远了一些,轻轻叹了一声:“庭安,你不再是个小孩子了……”
“在你眼里,我从来都是小孩子,阿芷,只不过五岁的差距,是有多离谱?”
“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这些,你告诉我,你要怎样才肯罢手,怎样才肯停止你这些疯狂的举动?”
“阿芷,我一直以来想要的是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
白芷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庭安,你不要这样逼我,如果你不肯,大不了,我去帮他顶罪,反正我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死,既然活不了多久,那就死得其所……”
“阿芷,你就那么爱他?他现在心里眼里都只有姜星尔一个,他根本就不爱你,早就不爱你了,你就算是为了他死了又如何?阿芷……我能给你想要的一切,甚至健康的心脏,你为什么就看不到我的存在?”
“庭安……你说你能给我想要的一切,可我只想要萧庭月,你能给我吗?”
白芷轻轻的开口,电话那端那慵懒靠在沙发上的年轻男人,眉目之间渐渐阴鹫狰狞,月亮怔怔的立在一边角落里,顾庭安从来什么事都不会瞒着她,这一通电话亦然。
可她却是直到如今方才知晓,他原来心里一直都有一个爱慕的女人。
因为得不到那个女人,所以才会有这么些年的荒唐?
月亮觉得心脏钝钝的疼着,像是有人有一把不甚锋利的刀子,在一下一下的切割着她的心脏。
月亮抬起手来,轻轻的摁住了自己的心口,那里面装着少爷,可少爷的心里,却没有月亮。不知多久,顾庭安忽然桀桀笑了一声:“阿芷,我可以给你啊,但我也有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