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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之言这般言语弄的夜帝哭笑不得,这个二儿子从小就是这般一点追求也没有。
皇后却觉得这样甚好,不强求不争不抢,才活的纯粹。只是现在最让他担心的还是夜沧辰,十六岁的太子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爹了,可已经十八岁的他别说是王妃了,连个侍妾也没有。
“沧辰,你在外住着皇嫂总是不放心,怕你府里的那些人照顾不好你。皇嫂身边有两个年纪与你相仿又守礼、能干的女子,你带回府里让她们照顾你的起居,皇嫂也放心些。”皇后打着商量。
“不用了,我府中不需要女子。”夜沧辰一口回绝。
又是这样的结果,皇后微叹一口气,果真还是不愿女子近身。
夜帝见皇后一脸的忧心,拍了拍她放在桌上的手:“今日是你的生辰,其它的事今天就不要管了,开心才最重要。”
皇后点头。
接着三皇子夜之宗,五皇子夜之旭也分别敬了夜沧辰酒,夜沧辰接来者不拒的一饮而尽。
随着时间的流逝,大家也渐渐的放开了些。
五皇子夜之旭看着夜沧辰一身红衣道,“皇叔平日里应该多穿红衣的,也只有皇叔能把红衣穿出这样的风姿了。”
“开心的日子才穿。”说着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略带嫌弃,“我不喜欢红色。”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夜帝跟皇后心里皆一阵暖意,夜沧辰幼时,先帝生辰,他们夫妻二人让夜沧辰穿红衣,他因不喜红色百般不肯,他们便哄骗他“开心的日子一定要穿”,以后他也记在了心中,此后的这么多年,夜沧辰每年
只穿两次红衣,一次是皇上生辰,另一次则是皇后的生辰。
这个皇弟,什么都不说却又什么都放在心里。
“韩小姐,下官敬你一杯!”突然一个高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力,转头看去竟是一个武官起身举杯对着女宾席的韩墨卿喊道。
除了夜帝主桌男女混桌以外,其他的则分为男女宾席,中间殿中正路为分界线。
官员之间的敬酒再正常不过,也会有男宾向女宾敬酒的,但大多的是晚辈身份的向德高望重的老夫人,武官向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敬酒,这还是第一次。
韩墨卿寻声望去,认出那武官是下午她射箭时第一个站起来叫好的人。
那武官似喝多了一些,脸色微泛红,情绪有些激:“韩小姐,下官是个粗汉子,也很少佩服人,除了夜王爷以外,你是下官第二个敬佩的人。下官敬你一杯!”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皆下意识的看向夜帝,他这话得罪的人不少啊。可夜帝表情未变,大家看不出他到底想什么。
夜沧辰看着那个武官,那人他记得。他去军营时常来找切磋,除了一身蛮力和一颗死忠心,就什么也没了。这样的人他喜欢,但最大的缺点就是视规距为无物,当真是糙汉子一个。
众人又回过头来看着韩墨卿,想看一下她是什么样的反映。
韩墨卿起身,拿过手边的茶杯:“这位大人,小女因有伤在身不能饮酒,就以茶代酒了,还望大人不要怪罪。”说完先行一饮而尽。
那武官见韩墨卿这般爽快,自然也不在意那是酒是茶,一口喝了杯子里的酒,“谢韩小姐瞧得起。”
“大人严重,小女也谢大人瞧得起。”
落落大方,不见一丝局促不安,从容的起身,淡然接受敬酒,最后真心致谢。
这般宠辱不惊与从容当真让人佩服,那个武官冲动的举动在这一刻看起来又显得那般的自然。
“这韩小姐可不简单啊,连武官都给她敬酒。”因皇贵妃是太子的生母,所以也特许坐在主桌。
夜帝的表情不变,只远远的看了眼韩墨卿。“要本宫说,这是强将手下无弱兵。这韩小姐不仅将皇妹的箭术学了过去,就连那气度也学了过去。本宫记得当年父皇特许你参加狩猎,你得了第二后,那武官排成一排的敬你酒呢。”皇后边回忆边笑道,“
父皇当年可总感叹,你不该是个女子呢。”
夜云岚也跟着笑道:“怎么?羡慕我有好学生?”
“可不是嘛,两个学生,一个比一个厉害。”说着又摇头,“不对,是三个学生,还有皇弟呢。”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来,皇贵妃方才的那话一点像没说过一般,皇贵妃心里这个气啊,本想着给韩墨卿上上眼药,没想到皇后竟扯出长公主以前的事情,一句话就给带过去了。哼,这个长公主也不是什么好人,当年未出嫁时一个女子就尽做些男子的事情,可偏偏先帝还宠着她。只是那又怎么样,说白了,现在也不过是个寡妇罢了,还是人只拜过堂的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