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节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就像是结束了一场烈日下的长跑,满心疲累,喉头干涩。
“祁术。”老太爷撑臂站起,身形颤巍晃动。
季父随他而起,双臂扶住老人。
“我是该叫你一声爷爷。”摘了口罩的男人扯唇而笑,在那张病态发白的脸上刻出一个狰狞的弧度。
话落,他将视线移到季节身上
季节的目光,也没有从他脸上移开过分毫。
她在滔天翻涌的怒火中,仔细打量着这个男人。
浓黑的眉毛,如鹰蛇般狠厉的深眸。
他扬唇而笑,“季节,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双手插于兜中,祁术一步步走向正对着他,目光似刀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的女人:“我以为,你会大声骂我,挥拳揍我,或者……”
啪!
一巴掌,季节将祁术那张脸狠狠打向一边。
“或者我应该把你千刀万剐!”季节逼身上前,双手揪住高她一头之人的衣领,她像只愤怒的狮子,赤红双目低吼:“你这个疯子!疯子!!”
房里众人都揪紧了一颗心,季母急着上前拉女儿,却被季父一把拽住了手臂。
祁修儿在刚刚玻璃被打碎的时候,就已经吓的全身瘫软,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季节,冷静点。”祁术抬手,拇指抹去嘴角溢出的鲜红:“你都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祁振兴现在跟祁夜寒在一起吧?”季节收紧十指,指尖愤力似是要刺破祁术的衣领,刺进他的喉咙中:“怎么,想拿我们威胁他?”
“季节,你真的很聪明。”祁术的脖颈被紧绷的衣领勒出了红痕,绵软的布料俨然成为了季节手中的利器:“本来我准备了一场绝佳的游戏给你,可没想到,季芊芊打乱了我所有的计划。”
“祁术……你到底想做什么……”季母担心女儿,紧张到连呼吸都变得滚烫。“季节,你是我最大的意外收获。”祁术全然不理会季母,那双阴冷的眸子闪着幽光,“原本,我只是好奇祁夜寒的老婆是个什么货色,而我第一次看见你,就是在方寒的案子上。你审问他,你诱导他,你牵
引他一步步走出黑暗,然后进入死亡的深渊。那一刻,我被你深深迷住了。”
“所以你就开始杀人?这就是你的理由?”季节的手指已经掐住了祁术的喉咙,她终于爆发了,心中的怒火燃尽了她最后的理智。
她想杀了他,不……她一定要杀了他!
“小节!”季父看出了女儿眼中情绪的变化,急道:“别冲动!”
这一刻,季节是听不到任何声音的。
她就像是被魔鬼迷惑操控,如被绳线操控的木偶般咬着银牙寸寸收拢手指。
千钧一发之际,是莫寒斩断了操控季节的魔线。
他冲身上前一把推开了祁术,然后将季节牢牢护在身后。
“季节你清醒点!他会催眠你的!”
莫寒的喊声就像是强烈的闹钟声响,唤醒了意识沉睡的季节。
双手的虎口就像是被撕裂般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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