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这是要干嘛啊!”林晓蔷伪装的惊讶。
“带必需品,剩下的全扔掉。”祁夜寒毫不理会林晓蔷虚伪的演技。
他那深邃的眸子凝视着正前方,视线如刀网紧锁一人。
祁振涛。
祁修儿当即动身,毫不迟疑就要上楼。
“站住!”
祁振涛一声叱喝,吓的祁修儿原地停步缩了缩脖子。
“修儿。”
祁夜寒只是轻声慢调,而语气中,却满是令人心安的强势果决。
祁修儿不再犹豫,快步上楼。
“祁夜寒,这里可是祁家,老爷子一直生活的地方。”祁振涛坐直身体,“你这是要带他去哪儿。”
祁夜寒双臂手肘撑在膝盖上,十指微合撑着下颚,眯眼挑衅,薄唇轻抿:“姓祁的不是房子,而是让房子姓祁的人。”
季节心中傲然一笑。
果然是祁夜寒!
祁振涛面色阴沉,“我可还活着,养老送终的事轮不上你!”
“你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祁夜寒说话字字见血,连一星半点的缓和都没有。
这句话,就像是瞬间引爆的炸药。
祁振涛当即就抄起桌上的茶杯砸向了祁夜寒。
杯中有茶水,冒着热气。
祁夜寒侧身护住季节,抬臂间已然接住了茶杯。
他反手一掷,玻璃杯夹着割面戾风紧擦祁振涛头顶掠过,碎裂在他身后的墙壁上。
“夜寒!”林晓蔷吓白了脸:“他可是你爸爸!”
祁夜寒幽黑的双瞳犹如危险侵蚀的黑夜,他冷声讽刺,“你确定要跟我提起这个称呼?”
林晓蔷像是被狠狠塞下了一整颗榴莲,刺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没事吧。”祁夜寒将季节全然护在怀中。
他挡住了所有的茶水,一滴一毫都没有溅在季节身上。
季节抿唇摇头,抬手摘下他肩头的茶叶。
仔细看,就会发现此刻季节眼中如狂风般席卷翻腾的怒气。
祁夜寒离她最近,看的最清楚。
祁修儿收拾好东西下来了,提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
“爷爷。”季节走过去扶着双眼无光的老人:“我们走。”
几个身着西装的保镖进来拦人的时候,季节的内心真的是……
悲凉心疼,更多的是气愤。
祁夜寒错身,将季节和祁修儿护在身后。
薄冷的唇边滑过嗤讽的冷笑,慵懒中带着几分冷魅,“你以为就凭这几个人能拦住的我?”
祁振涛也撑膝而起,双手负于身后。
“拦不住你不重要,老爷子必须留下。”他脸色冷冰,两只眼睛像锥子般直盯着祁夜寒,“你也不想老爷子的真实情况外传出去吧。”
其实老人早在此前住院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老年性痴呆的症状。
而第一发现人,是祁修儿。
她首先告诉了祁夜寒,同时,老爷子自己也知道了。
他将兄妹两叫到跟前,勒令这件事绝对不能传出去。
而老人自己也在尽力掩饰,所以除了兄妹俩以外,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包括他的主治医生谌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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