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在短暂心伤后,坚决道:“我绝对不会让这个案子被搁置,我一定会抓到凶手。”
刘虹痛苦出声,最终还是点下了头。
*
迟俊趴在桌子上睡了一觉,醒了才听赵小林说刘虹来过了。
他在赵小林脑袋上呼了一巴掌,气道:“臭小子怎么不喊我!”
“季节姐不让喊。”赵小林捂着额头委屈道:“她说你喝断片了脑子还在酒桌上呢。”
迟俊着急忙慌的去了季节办公室,季节正好写好了报告。
“来看看行不行。”季节招呼他。
“刘虹来过了?”迟俊凑上前盯着电脑屏幕:“没怎么样吧?”
季节轻声而笑:“这次又没人撺掇她,能有什么事。”
迟俊看了几眼报告,让季节直接打印出来。
“那上次是怎么回事?”他坐在季节对面,眉头紧皱:“撺掇?那个神秘人?”
“不是他。”季节起身,捶着后腰道:“在他眼里,刘虹没有利用价值。”
迟俊微怔:“那是谁?”
季节挑眉,神秘而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没几分钟,迟俊连季节办公室的门都没出呢,敲门声就响了。
是黑子。
“黑子?”迟俊惊讶:“你怎么来了?”
季节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站在办公桌后继续捶腰。
健硕的身躯立在办公桌另一边,肤色略深的脸庞低垂着。
既视感有些呆萌的违和,就像是一只凶猛的藏獒犬做了错事,可怜巴巴的耷拉着脑袋在主人面前认错。
季节忍着笑,也忍着想摸摸头的冲动。
“季法医……对不起,我错了。”吭哧了半天,黑子低着头,结结巴巴道:“刘虹……之……之前,是我让她找你的。”
季节嗯了一声,双手环胸绷着脸继续忍笑。
迟俊大吃一惊,嘴巴都合不拢了。
“黑子你是不是脑子坏了?”迟俊起身就在黑子头上呼了一巴掌,“这事是你干的?”
黑子动动嘴角:“那时候…我…我对季法医……就有些不太好的印象。”
迟俊横眉怒目,又呼了他一巴掌:“你不是个傻子吧!”
季节终是没憋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这一笑,尴尬的气氛缓解了。
黑子也松了紧绷着的肩膀,长叹气:“经历一些事看清一些人,季法医,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
随声,黑子给季节鞠了一躬。
季节抬手虚扶他,笑了,“你要是能从一开始就这么坦率,也就不会有现在的尴尬了。”
黑子挠挠头,憨笑道:“关键是你的身份太唬人,有贼心没贼胆儿啊。”
季节笑出声,“在外面我是祁夫人,进了市局我就是季法医,你们该骂我骂我,我又不会给祁大少告状。”
这话一出,黑子和迟俊都笑了。
季节早前被贺陈文语重心长的‘教育’了一番,总结起来其实就是一句话——
不管你是多牛逼的金凤凰,只要在人间,你就得接地气。
市局是男人窝,由不得你端架子摆态度。
季节接受‘教育’,也开始尝试转变自己的处事态度。于是,她等来了黑子的道歉和接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