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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陈文陷入震惊中久久无法恢复。
季节起身,倒了杯热水给他。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贺陈文接过水杯,苦笑叹气:“我生平第一次遇到。”
“其实这种心理疾病很常见。”季节坐在他身边,柔和了此前严肃的神情,带着几分温然浅笑:“只不过按照冯瑶的程度……已经算是病入膏肓了吧。”
等了许久,不见迟俊带人回来。
季节起了担心,正要拨号,手机却先一步响起。
是祁夜寒。
此刻,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
季节划指接通,将手机抵在耳边。
“出来,我在门口。”
贺陈文眉头紧锁,撑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
季节看了他一眼,轻声关上办公室的门离开。
市局门外,祁夜寒环臂依靠在车门上。
冷夜寒风呼啸,卷起地上的树叶低空滑行。
厚实的羽绒服依旧抵挡不住无孔不入的冷冽,季节快走,继而化作小跑。
在祁夜寒张开双臂的那一刻,她狠狠砸进了他的怀中。
祁夜寒的怀抱含着冰冷,衣料上沾着凉风的气息。
季节在他胸口轻蹭着额头,不满呢喃:“都不是热水袋了。”
祁夜寒抱着她,反手开了车门把人送进去。
季节勾着他的脖子,不让他离开分毫。
祁夜寒笑了,仿若夜空散开乌云,露出那一抹清明的月色光晕。
于是他又把季节抱出来,揽着她一起坐进了后座。
季节黏着他,上车就紧紧依偎在他怀中。
车厢里暖热,而季节的手冰凉未消。
祁夜寒执起她的双掌,毫无缝隙的贴在自己腰间。
季节不安分的勾动着手指,指尖轻戳着祁夜寒那毫无赘肉尽显性感的腰部线条。
“别闹。”祁夜寒略带惩罚似的抵住季节的额头。
季节喜欢近距离贴着祁夜寒的脸颊。
近距离的去描摹他俊逸如画,仿若墨线精心勾勒出的绝美线条。
鬓若刀裁,眉如墨画。
祁夜寒,就是这八个字的真实写照。
“肚子饿吗。”祁夜寒抱着怀中眼眸星亮满含依恋的人,伸长手臂从车台上拿过了一个食盒,“妈给你带的。”
食盒打开,里面是两排皮薄馅儿多的小汤包。
之前没觉得,现在闻到香味,季节的肚子很应景的叫了两声。
她撇撇嘴,眸子半抬瞟了祁夜寒一眼。
祁夜寒对上她俏皮的小眼神,打趣道:“嗯,我没听见。”
季节改瞟为嗔,小眼神夹着不满甩在祁夜寒脸上。
祁夜寒拿了湿纸巾给她擦手,一根手指挨着一根手指的仔细擦着。
“肚子饿。”季节用手肘戳他的胸口:“快点。”
祁夜寒给她擦完了手,季节又用纸巾擦了一遍,这才拿起食盒中的筷子。“药怎么办。”季节小心翼翼的夹起一个汤包,就着祁夜寒托着食盒的手咬了一口,满足的弯了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