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全部报上来。”
季节听到了迟俊的话,但她顾不上问。
因为此刻她已经看到了那一排装着尸体的大玻璃缸。
清一色的女尸,长发飘扬在水中,尸体轻浮晃动。
贺陈文整个人僵直站在大玻璃钢前,恍然间,又像是重回到了两年前。
“贺叔,保存一个玻璃钢直接运回去吧。”季节在他身边淡淡开口。
晚上,祁夜寒来接季节。
平时季节都是前后几分钟就出来,而今天,祁夜寒等了十几分钟都不见人。
他打电话,季节的手机也没人接。
开门下车,祁夜寒直接拢着一身风中的寒意进了市局。
法医室,季节正在和贺陈文合作尸检。
她正在提取样本,突然听见门口有说话声。
好像是祁夜寒的声音!
季节回神:“贺叔现在几点?”
“快八点半了。”贺陈文扶额道:“你该下班了。”
正说话间,法医室的门开了。
迟俊和祁夜寒一起走了进来。
季节闻声,扭头去看祁夜寒,脚下打滑差点摔倒。
迟俊刚要动作,祁夜寒已经冲上去稳稳将人接进了怀中。
“哎——”季节的臀瓣硌到了祁夜寒的手表上,她戴着手套,双手悬空而不去碰他,蹙眉道:“你怎么来了?”
贺陈文道:“季节你先回去吧。”
“老公你先回去吧。”季节把贺陈文的话换了个称呼转述给祁夜寒:“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
祁夜寒没应声,凛眉打量着身侧的大玻璃缸。
迟俊上前,沉声道:“季节今天真的走不了了,大案子,最近都会很忙。”
季节摘了手套,脱下工作服又去做了消毒,才拽住祁夜寒的手腕:“走吧。”
祁夜寒随着她的力道迈步,出门时顺手拿下了她挂在衣帽架上的外套。
市局门外,祁夜寒将外套裹在了季节身上。
“我忘记给你打电话了。”季节双手插在祁夜寒口袋里取暖,仰脸注视着他的俊脸,声柔语软:“今晚真的要忙。”
祁夜寒不不说话,低目看着怀中仰脸的人。
他没什么表情,反倒给人一种心里发紧的感觉。
季节微叹气,踮脚在祁夜寒唇上轻柔一吻。
“老公大人,你要支持我的革命事业啊。”季节半打趣半认真:“这次的案子有些复杂,我真的想从头跟到尾。”
最终,祁夜寒还是妥协了。
季节送他上车,又勾着他的手指依依不舍。
“快进去。”祁夜寒牵着她的手指在唇边亲吻:“明天中午我来给你送饭。”
季节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像是烧开的蜂蜜水,满溢着甜蜜浓香。
“想吃紫菜包饭。”季节勾着祁夜寒的手指不松开,“还想喝暖暖屋的布丁奶茶。”
“嗯。”祁夜寒微抿的嘴角划出一道俊美弧线,“知道了。”祁夜寒走了,季节双手揣在自己的上衣口袋里,目送着车影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