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寒发起了高烧。
林妈端茶送药,季节用酒精擦拭着祁夜寒的四肢给他降温。
“老公,要不去医院输液吧。”季节心急道。
祁夜寒摇头,伸着手要抱她。
季节俯身让他抱住,亲吻着他有些干裂发白的嘴唇,“嗓子疼吗?”
祁夜寒微点头。
季节气的不行,偏偏又舍不得骂。
她端起桌上的水杯扶着祁夜寒给他喂水,祁夜寒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总是含着水不往下咽。
闹吧,你就闹吧!
季节看出了他眼中的戏谑和期待,只好自己含了一口水,嘴对嘴的渡进他口中。
之前季节生病的时候,祁夜寒就这么给她喂过水。
吃了药,祁夜寒慢慢睡着了,季节侧躺下抱住他。
她的视线平直落在祁夜寒的侧脸上,睫毛真的好长,夸张点说都能扎小辫子了。
季节无声描摹着眼前俊美如画的容颜,失去了冷酷与霸道,此刻的他呼吸平稳,脸上泛着高烧燃起的微红。
高挺的鼻梁像一座小山丘,线条优美流畅。
削薄的嘴唇有些苍白,微微开合,轻吐着呼吸。
祁夜寒啊祁夜寒,你这个人真的有毒。
清晨早起,季节打着哈欠去摸祁夜寒的额头。
烧已经退了,之前发白的面色也恢复了清润。
许是药物的原因,祁夜寒还没醒,季节轻手轻脚的下床离开。
楼下,林妈正在准备早饭。
“小节,你的中药快没了。”
这个消息,让季节又喜又悲。
终于不用喝了……可不喝又不行……
早饭做好,季节上楼去看祁夜寒醒了没。
房门打开,床上的男人仍在深睡。
季节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结果她还没有动作,就被闭着眼睛的人抬起手臂勾住腰,扯进怀中。
“哎!”季节的后脑正巧撞在了祁夜寒的下巴上,一吃痛,就气笑了:“祁夜寒,你是铁打的吗!”
祁夜寒的嗓子还有些哑,开口就是醉人声调,“药快吃完了嗯?”
季节:“……”
现在这个气氛,说这个真的合适吗?
*
周五晚上,老太爷叫季节和祁夜寒回家吃饭。
祁修儿不在,跟顾妃一起玩去了。
下午的时候顾妃给季节打过电话,说周末了一起出来玩。
季节一听祁修儿也去,便道:“我还是和祁夜寒回家吧,要不然爷爷得一个人吃饭。”
顾妃知道祁振涛和祁夜寒之间闹了不愉快,毕竟都上了新闻,但是具体因为什么她就不清楚了。
之前在祁家没见着人,还以为林晓蔷和祁振涛是出去旅游了。
饭桌上,也就是孙子孙媳妇陪着。
老太爷倒是没什么不开心,乐呵呵的吃着饭。
季节和祁夜寒闹着玩,每次都跟他抢相同的食物。
祁夜寒夹给她她又不要,或者就让他直接夹给爷爷。
“晚上就别回去了。”老太爷道:“臭小子留着陪我下棋,你那屋我一直让人打扫着呢。”
季节觉得没关系,反正是周末。祁夜寒也点头应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