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却没了耐心,“贺叔你就直说吧。”“以后收敛点吧,这地儿比不得你在检察院,不是你当做看不见,你不在乎,就什么都能过去了。”贺陈文慈声像个老大哥似的劝慰:“这年头谁还没点个性啊,更何况这里都是当警察的,人家连杀人放火穷
凶极恶的罪犯都不怕,你觉得你那清冷的性子能吓唬住谁?”
其实贺陈文话说的重了,但季节觉得真的挺受用的。
她一直以为迟俊是那个会警告她暗示她的人,而最后,却是个贺叔说了这些话。
季节的确是一直采取一种漠不关心的方式,对于遭受的非议和不公,她从一开始就采取了冷处理的态度。
因为当初在检察院,她就是这样缓和了气氛。
贺陈文看出了她的心思,并且狠下心来一语道破。
其实他是真的为她好,所以说话才不顾及她的面子和自尊。
“可能说话重了,但理儿就是这样。”贺陈文叹了口气,“改改你的性格,不说得有多圆滑,至少你得让人能接触你。”
*
晚上,祁夜寒来接季节。
季节一直低着头,脑子里回响着贺陈文说过的话。
祁夜寒依旧握着她一只手,相贴的掌心温热微潮。
“林晓蔷今天找过你?”
“嗯,被我骂回去了。”
一问一答,祁夜寒失笑。
季节拿眼斜他,不满地嗔怪:“笑什么。”
“她肯定没想到你会骂她。”
这下季节也笑了。
她笑着倚在祁夜寒怀里,怕妨碍他开车,索性直接躺倒枕在他腿上。
祁夜寒的手掌轻抚在她侧脸,指尖摩挲着细嫩的皮肤。
季节的皮肤很好,绵软如同婴儿一般。
而且她的耳垂很精致,小小一点,却也是细嫩的令人舍不得移手。
季节没有耳洞,尽管顾妃怂恿了她很多次,季节还是坚定了不打耳洞的意志。
祁夜寒的手指一直在轻捻她的耳垂,季节痒,抬手扒拉着他的胳膊。
“我带你去个地方。”
季节闻声一愣,从祁夜寒腿上坐起身来。
“去哪儿?”
祁夜寒没有回答,搞得季节心里七上八下。
于是她观察着车窗外的景象,以及路过的建筑。
这条路……路口出去就是经贸中心了。
那里可是著名的富人汇聚区,道路两旁的奢侈品店密如丛林琳琅满目。
祁夜寒这是……要带着她去购物??
“老公你是不是要买什么?”
“给你。”
季节微怔,眨眨眼:“我没什么需要的买的啊。”
祁夜寒又不说话了,浓黑的眸子里面一片深沉。
车停下开了门,一阵凉风突起。
季节缩了缩脖子,下一刻就被祁夜寒揽进了怀中。“老公,你就是个天然热水袋,靠着你好暖和。”季节在他怀里蹭了蹭,挽着他的胳膊手伸进他外套的口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