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法太过于极端。
“爸我还有事,先走了。”
祁振兴和季节见面的次数不多,而他留给季节的的印象,两个字概括——奸诈。
听祁夜寒说,他这位叔叔也有个儿子,但是常年不在国内。
而且据说祁振兴的妻子,精神上有点问题。
但具体是什么问题,季节没兴趣深究。
与祁振涛的张狂暴躁不同,祁振兴是那种特别能藏住事的性格。
他很会伪装,把自己的心绪藏的严严实实。
就像是躲在粮仓后面等待偷鸡的黄鼠狼,只露出那一双贼兮兮的眼睛。
祁振兴要走,打了声招呼,老太爷跟没听见似的,就着季节的手吃香蕉。
祁振兴好像也没指望着老太爷能给他句话,转身就走。
祁修儿胃口小,吃不了一份饭。
不过她是从一边吃的,另一边完全没碰。
于是便打算先装起来,一会儿拿去喂流浪狗。
“吃不了?给我吧。”
空气凝滞,甚至过了许久,季节都不相信这句话是从祁振涛口中说出的。
祁修儿也慌了,茫然愣神端着饭盒不知道该怎么办。
“爷爷不是从小叫你们不能浪费粮食吗。”祁振涛常年阴沉的脸居然有所缓和。
“振涛。”林晓蔷笑意温柔,上前揽着祁修儿的肩嗔怪丈夫:“你看你把修儿吓的。”
祁修儿极不自然的动了动肩膀,躲开林晓蔷的手。
“你要是饿了,这里还有没吃过的。”祁修儿本来就是没心眼的孩子,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我吃剩的,一会儿拿出去喂流浪狗。”
对于本就没什么父女感情的两人来说,这是很正常的一句话。
而祁修儿话音刚落,祁振涛整个人的气场就立刻拢起了怒气。
“你们老说我这个做父亲的不尽责,就不想想你们一个个都是怎么对我的?”祁振涛侧倚在沙发靠背上,满面满眼的嗤讽:“不是我不想做个好父亲,是你们谁都不给我这个机会!”
祁修儿直接被吓懵了,手抖得端不住碗。
季节连忙上前接过她手中的饭碗放在桌子上,祁修儿下意识的站起躲在她身后。
“爸……”
“爸?”祁振涛冷声打断季节的话:“你从嫁到祁家,这是第一次叫我爸。”
要不是情况和环境不允许,季节简直想骂人了!
婚礼上那杯改口酒,可是你一口没喝给我原封不动送回来的!
“毕竟你我都忙,没有太多见面的时候。”季节强忍着火气平声道。
“忙?”祁振涛幽幽起身,上前几步停在季节面前,“你是得有多忙,连自己的妹妹都管不住,让他来祸害的我的儿子!”
他终于是把对季节的不满意说了出来。
“祁振涛!”老太爷在病床上怒不可遏,“你混账!”
他这一激动,插在手背上的输液管给挣掉了。
季节没有半点的失控,她异常平静的转头,对祁修儿道:“去找你谌勋哥来给爷爷重新扎针。”
这剑拔弩张的气氛,让祁修儿不敢走,生怕她嫂子吃亏。
季节捏捏她的手,笑了笑,“没事,去吧。”祁修儿咬着唇,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