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前赶回来了的顾母,照着女儿的后脑勺拍了一把掌:“矜持!”
“你跟爷们儿讲什么矜持?”顾妃已经换下裙装,卸掉了妆容,又恢复了男孩子气的模样。
顾母照着她头又拍了一下,“爷们是吧,爷们是吧!”
顾妃:“……”
她是捡来的吧?
季母正要给季节贴膏药,季节就拉住她的手,“妈,有淤血不能贴,而且这东西味道很大,一会儿还要去敬酒。”
季母一听,又是泪眼汪汪。
顾母赶紧抱住好友,劝慰道:“先忍着,好歹不能乱了孩子的婚礼。”
敲门声响起,门被推开,是祁夜寒和季父。
季节已经换好了礼服,大红的喜庆颜色,绣着龙凤图案。
童瑶也在,帮她稍微补了一下妆,然后摘下额前的装饰。
祁夜寒也是一身传统婚服,上前季节揽入怀中。
“还疼不疼?”
“一片淤青,还有淤血。”顾妃不管那么多,完全忽视季节暗示的目光,道出实情:“你尽量快点结束这些繁琐的流程!”
季节无声叹气,轻拽祁夜寒的衣袖,“没事,走吧。”
季父季母和老太爷并肩坐在雕花椅上,老太爷身边,是满脸阴郁的祁振涛。
祁夜寒先改口,一声爸,一声妈。
季节随其后,酒杯递到老太爷面前,笑颜动人:“爷爷。”
“哎!”老太爷这一声应得爽快,笑弯了眉眼,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顾妃又倒了杯酒给季节,下一位……是祁振涛。
季节淡然,依旧含笑将酒杯递到脸色不太好的人面前。
“爸。”
这一杯酒,祁振涛接了。
然而,他只是随意抿了一口,酒水几乎纹丝未动。
众人瞩目之下,这明显的排斥尤为显眼。
一时间,闪光灯与快门声齐响,同时还伴随着纷乱的议论声。
顾妃当时就傻眼了。
她不清楚祁家的恩怨,只知道儿媳妇敬的酒,哪怕这个做公公的不能喝,都得喝完,这是礼数!
当然,除非你是严重的酒精过敏,可以以茶而代。
那既然之前没有人提出要以茶代酒,那就证明这个男人并不是不能喝酒!
再加上他此刻冷漠的神情,顾妃心中一沉。
看来,季小节的这位公公对她很不满意啊!
祁夜寒欲动,被季节不动声色拉住。
然而老太爷火了。
“混账,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爸,我知道。”祁振涛脸色缓和了一些,“所以我来了。”
老太爷闷哼一声,到底还是忍住了没有爆发。
称呼已改,也没有再敬的必要,于是季节把酒杯放在顾妃端着的酒盘里。
她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握着祁夜寒的手,然后冲老太爷笑了笑。
之后,祁夜寒用最快的节奏催动流程。
下午三点,婚礼结束了。
季节被祁夜寒抱上车,下一个地方,私人飞机场。
蜜月旅行。
“季芊芊怎么样了?”季节一直惦记着这事,于是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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