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衣服便致使着整个人都有些闷热起来。
“上一次,确实是我不好,但这一次绝不会了。阿止,给我。”
看出云止的退缩与抗拒,片刻,宫宸戋改为双手揽住云止的腰身。一句话,轻飘飘拂过云止耳畔,神色认真。
“上一次的事已经过去,不必再提。我……”
每一次,只要宫宸戋一用‘我’字来自称自己、神色认真对着她开口,云止便有一种招架不住、忍不住想弃械投降的感觉。而上一次的事,云止并不想真的追究,过去就让它过去,只偶尔还稍稍微恼一下而已。
“阿止,你上一次说了会为我生一个孩子。为夫的年纪,似乎也已经不小了。”
宫宸戋再道。人都已经到了这里、到了这一刻,岂还有让云止离去的道理?而要孩子也是真,不知为何,他竟隐隐有一种不安定的感觉。尽管她此刻的心都已向着他、尽管她从头到尾都已经彻彻底底的属于他,可还是……若真有了孩子,总是要来得好些。虽眼下的时局有些不好,危险也时刻存在,但他定会时刻护着她、不会让她有事。
云止听着,片刻没有说话。
确实,按着这个世界来看,宫宸戋都已经二十六岁,不小了。其他同龄的男人,孩子都差不多好几个了。
而她的年纪,似乎也不小了。这个世界,女子一到十五岁及笄便出嫁。她眼下,已二十三岁,很快便二十四岁了。只是,想到此的时候,不免会想起上一次想到过之事。犹豫了片刻后轻声道,“若是我的身体不好,不能……不能为你生孩子呢?”
“不会,有我在。”
宫宸戋勾唇一笑,手悄然解开云止的腰带。
白色的腰带,顿时,翩然飘落了下去,落在云止的脚边、小半条浸入温泉之中。
云止因着衣袍的突然松开而霎时回过神来,一时间,本能的抬起手就要阻止宫宸戋接下来的动作。但,抬置一半之际,却又慢慢放了下去,任由宫宸戋褪去身上的衣袍。
白色的衣袍顺着云止的身躯滑落下去。
白皙光洁、莹白如玉的肌肤,随之裸丨露在光线明亮、氲气缭绕的空气之中。
“剩下的……剩下的我自己来。”最后,终是没忍住那一丝羞涩。片刻后,在宫宸戋的手再一次伸过来之际,云止连忙后退了一步,再一个转身背对宫宸戋而站。而已然完全裸丨露的后背,也因此一览无遗的落入了宫宸戋的眼中。
宫宸戋看着,呼吸一紧。上前一步,自身后搂上云止。
云止浑身一僵,许久没有动作。然后,蓦然感觉到宫宸戋伸手撩起了她的长发,将她的长发撩到她的肩前,就亲吻上了她的后背。
氲气弥漫、温度本就有些高的房间内,一夕间,气温愈发上升。
宫宸戋亲吻着云止光洁如玉的后背,渐渐的,搂在云止身前的手一寸寸抚丨摸开来。指腹,细细的摩挲着那柔软光滑的肌肤。
云止咬唇,任指挥千军万马从容有度,此刻却羞涩得浑身通红。
宫宸戋的手一圈细细下来后,缓缓落回到云止的腰间。之后,在云止身上仅剩的亵丨裤边缘流连不去。片刻,但见那白色的亵丨裤便顺着云止修长的双腿一下子滑落了下去,落在云止的脚边。
温泉的氲气,还是不断的萦绕散发出来。
整一间安静、封闭的房间内,放眼望去,似乎随处弥漫着一层白蒙蒙的雾气。
下一刻,宫宸戋松开云止,褪去自己身上的衣袍。然后,再打横抱着云止一步一步踏入温泉之中。而踏下去之后,直接将云止困在了自己与温泉的泉壁之间。
温热冒着袅袅白色氲气的泉水,顷刻间,从四面八方包围上云止的身体。
云止在普一双足踏地的那一刻,立即微微往下蹲了蹲,企图让泉水遮挡住自己颈脖以下的所有肌肤。
宫宸戋伸手,挑起云止的下颚印下吻去,微重的力道与霸道的强势,容不得云止退缩半分。同时,过分靠近的身体于温泉下几乎紧贴在一起。
云止从一开始就并非是真的要拒绝宫宸戋的碰触,而只是羞涩而已。
房间内的温度,一时间一升再升。断断续续的声音,淹没在层层‘白雾’之下。
夜,已过去大半,但又似乎这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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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云止睁开眼,浑身似散架了般的疼痛,活像是整个骨架被人给硬生生拆装了一遍一样。
宫宸戋一手支着头,侧身望着云止。在云止醒来那一刻,立即浅笑温柔道,“醒了!”不同于云止的疼痛,宫宸戋一脸的如浴春风、神清气爽。并且,心情明显很不错。
云止看着,又重新闭上眼,准备再休息休息,真的无力起身。
“先喝了药再睡。”宫宸戋说着,半坐起身来,端过床沿边那一木几上早已经准备着的药碗、再回身搀扶着云止坐起。
云止疑惑,喝药?她怎么不记得自己生病了?心中这般想着,那浓郁的药腥味已经扑面而来。并且,药碗愠热的边缘随即抵触到云止的唇畔。
“将药喝了再睡。”宫宸戋亲手喂云止喝药,放柔声音示意云止张嘴。
云止侧了侧头,并不合作,望着药碗对着宫宸戋问道,“这是什么?”同时,通过药味开始辨别里面所用的药材。
“你自己也说了,你的身体不好。从今以后,可要好好的养养。”
在南灵国的那五年,身体亏损的有些厉害。即便过去了三年多、修养了三年多,还是未彻底恢复过来。宫宸戋原本并不在意,可听云止昨夜那么一说,倒觉得应该好好的注意起这个问题来。或许,这就是她一直以来都未怀孕的最主要原因。
云止已从药味中敏锐的分辨出了里面的成分。微微沉默了一下后,将碗中的药喝尽,一滴不剩。那苦涩的味道,从口蔓延至心。
下一刻,云止重新躺下,面朝里而睡,“我有些累,想再睡一会儿。”
“好。”宫宸戋点头,将药碗放下后掀开被子起身,再回头为云止拢了拢身上的被子。
云止躺着,在听到远去的脚步声之际,无声无息睁开了眼睛,静静的望着里侧的墙壁。锦被下的手,忍不住附上平坦的腹部。这种事情,强求不得。而若是她的身体真的有问题,恐也是没那么容易能好,绝非几帖药的问题。
许久,止不住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云止重新闭目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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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的时间,‘南灵国’与‘西楚国’那边都已传回来消息。并且,都是好消息,一切出奇的顺利。
南灵国太后成功的说服了南灵帝,南灵帝愿意与她合作。
西楚国那边,她开出的条件比东方卜好,西楚帝亦选择了与她合作。而作为交换条件,她要先让西楚国的大军先安然返回西楚国。
云止当然不会那么笨,可以说,那西楚国大军眼下是她的一颗棋子。并且,到时候还可以用来反击东方卜一军。于是,立即修书一封,将情况与各中关系一一陈诉了一番。
下午时分。
“我们回皇城吧,剩下来的事……”
院子中,云止一边品茶,一边对着坐在对面同样品茶的宫宸戋开口。
宫宸戋片刻的沉默,点了点头,也是时候该回去了。只是,这几日的清闲与平静,倒是让他有些恋恋不舍。不过,没关系,等除去了花千色与东方卜等人,以后有的是这样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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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云止与宫宸戋一道回皇城。马车,在左相府门口停下,云止掀开帘子下去。
宫宸戋指尖轻撩起一角车帘往外看了看,之后吩咐车夫‘走’。
云止看着马车远去后,才转身返回府内。
管家见云止回来,立即迎上前去,将府内这几日发生的事一一禀告给云止。其中,最重要的一件事是:琳琅病重。
云止听着,脚步略微一顿。旋即,方向一转直接便向着琳琅所在的那一院落而去。还未走进房间,一股浓郁的药腥味便已经扑面而来。空气中,夹杂着一声声压抑的咳嗽。
“大夫怎么说?”云止边踏入房间,边对着管家问道。
“大夫说从未见过这一种病症。花宫主也来看过几次,但只道没有办法。”管家连忙对着云止回道。
床榻上的琳琅,在听到声音的那一刻快速侧头望去,“左相……”
“坐着别动。”云止说着,快步走过去。同时,示意一直跟在身后的管家退下,再为琳琅把了把脉。
琳琅的面色,比之那一日明显越发差了。脉搏,亦越发的越弱。显然,受了那日内力波及之故。一时间,云止止不住皱起了眉。片刻,将手收回来,轻放在自己的膝盖之上。
“左相,我没事……没事……”琳琅喘息、咳嗽着说道。
“以后,你且好好休息。若是有什么想要的,可以直接对管家说。”除此之外,云止也无能为力。
琳琅颔首。之后,神色犹豫了一下,对着云止开口道,“左相,我……我没有将那一日的事情说出去,一个字也没有说。你……你与右相……”
“本相与右相之间的一切,你别多问。你没有说出去这一点很好。”
琳琅听着,慢慢低垂下了头,没有再说话。若是他的身体不是这么差,那么,他是不是也可以陪在她的身边?
“好好休息吧,本相还有很多事要处理,过后再来看你。”云止说着,便起身离去。
琳琅快速抬头,但却只来得及看到那一抹背影消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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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子中,花千叶独自一个人自斟自饮。一袭红色的衣袍,不知是因为在月光下的缘故还是因为受周身气息所影响,少了一分往日里的妖冶之气。
云止从琳琅的院子内出来,不经意抬头间,一眼便看到了亭子内的情形。
下一刻,花千色那日所说的话,清晰拂过云止脑海。一直以来,花千叶也会时不时的对她说一些暧昧难明的话、说一些……可她从不曾当真,以为花千叶不过是在对她开玩笑而已。可如今……或许,真的是她在感情方面太过迟钝了一些。
花千叶抬头望去。
两个人,隔着不算近的距离摇摇相望,谁也没有率先开口。
半响,云止抬步往前走去,步入亭中关心道,“花宫主,喝酒伤身,还是莫多喝为好。”
“这些日子,你都与宫宸戋在一起?”两句话,几乎异口同声。
云止不想欺骗花千叶,轻轻的点了点头。
花千叶看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没有再开口说话。似不想再说,亦似已无话可说。
云止侧了个身,面朝亭外的湖泊而立。片刻,再次出声,“花宫主,本相相信他。另外你姐姐的事已成为过去,你何不妨放下、这样也会轻松一些?”
“如果是你,你能放下吗?”花千叶不答反问,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嗤笑。
云止放不下。如果她是他的话,她确定自己放不下。可是,她此时此刻之所以会劝出这样一句话,是因为花千色根本还好好的活着,“花宫主,你有没有想过你姐姐有一天会苏醒过来呢?”
“你觉得可能麽?”
“如果,她真的苏醒过来呢?如果她有一天真的活生生站在你的面前呢?”云止一个侧身望向花千叶。
花千叶站起身来,“如果真有这么一天,如果本宫的姐姐真的苏醒过来、活生生的站在本宫面前,那么,本宫愿意放下一切。”话落,拂袖而去。怎么可能会有这一天?
云止望着花千叶离去的背影,剩下的话语统统来不及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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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云止派出去的影卫传回来‘云浅止’的消息。
大厅内,云止看着手中的信函,沉了沉眉后,吩咐管家去将封亦修给自己交到大厅来。
封亦修不一会儿便到,对于云止的一大早派人传唤,面无表情的疑惑问道,“不知左相你找我,所为何事?”
云止将手中的那一封信函往桌面上用力一放,“封将军自己看吧。”
封亦修皱眉,走过去打开。信函上,乃是‘云浅止’的消息。并且,还明确说了云浅止此刻所在,让云止派人马前去支援、救出云浅止。
云止随即开口,对着封亦修命令道,“封将军,本相眼下有重要的事脱不开身。既然义妹还一心想着封将军,那封将军便亲自走一趟、将本相的义妹安然无恙带回来吧。否者,你也别回来了。”
一句话,威严自成。尤其是最后几个字,令人止不住心下一颤。
封亦修沉默了一下,面无表情依旧,“我一定会将她安然无恙的带回来。”话落,一个转身便头也不回的出大厅而去。
云止看着,立即吩咐暗中的影卫按计划行事。在封亦修到达之际,直接扣了封亦修,然后将他囚禁。
在封亦修离开后不久,宫内来太监来传旨,东方卜想请云止进宫去,说是‘有要事需要当面相谈‘。并且,到来的太监还送来了一份’礼物‘,亲自交给云止。
云止打开盒子,眯了眼的低头望去。
旋即,将盒子用力一合,‘笑’着对着太监道,“本相去换一件衣服,公公稍等。”
太监躬身应‘是’,将手中捧着的那一个木盒子放在桌面上。盒子里面装的,乃是一套衣服,云泽天死那一日所穿的衣服,云止如何能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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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御书房中。
云止普一踏入,殿门便被身后的太监给合了回去。
坐在御桌前的东方卜,在听到声音的那一刻抬起头来。面容,在明亮的光线下阴沉一片。
云止似乎丝毫未看到,对着东方卜拱了拱手道,“见过皇上。”
“在左相心中,朕还是皇上吗?”
东方卜反问。一句话,语气说不出的嗤嘲,握着信函的手忍不住收紧。
云止闻言,一脸的不明所以,显得有些说不出的‘无辜’,“皇上,你在说什么,本相怎么一点也听不懂?”
“那不知朕此刻拿在手中的这一份信函,左相又看不看得懂?”伴随着冷冽的神色与冷嘲热讽的话语,东方卜将手中握着的那一份信函用力扔到了云止脚边。
云止弯腰捡起来,信函中白字黑字的内容……
一时间,云止心下一惊,没想到东方卜这么快就知道她与南灵国西楚国合作之事了。
“云止,朕自认一直以来都对你不薄,你为何就是要站在宫宸戋那边来反抗朕?”东方卜随之站起身来,步下御座,一步一步走近房门口处的云止。高大挺拔的身躯,直带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云止见此,也不再伪装什么,对着走近的东方卜淡声冷漠道,“东方卜,我们之间根本谈不上什么‘薄不薄’的问题。从头到尾,不过只是合作罢了。本相助你登上皇位,你提供消息给本相、让本相查出害死本相父亲的凶手。可是,你知道了那人是谁、并且还见到了那人,却压根没有告诉本相的意思。甚至,还拿本相父亲的尸骸来要挟本相。我们之间的交易,自然就此作罢。”
“朕违反合作?那么,云止你告诉朕,是朕要挟你在前,还是你帮助宫宸戋、要封亦修和亲在前?”面对面而站,近得不过一步之遥,东方卜望着云止面无表情道。
云止没有说话,若真算起来,确实是她违约在先。
而东方卜的这一句话,牵扯到了一个‘封亦修’。难道,东方卜已经知道自己是用封亦修做威胁才与南灵帝合作的吗?如此一来,一切的计划似乎要被全盘打破。东方卜断不可能再上当,她也不能再将计就计的引东方卜上钩。
想到此,云止眉宇几不可查的轻微一皱,突然想快些离去再说。
然,来都已经来了,东方卜自然不可能让云止轻易的离去。忽然,只听东方卜话题徒的一转,一字一顿问道,“云止,朕上次说的话,朕说想要让你进宫为后的话,此刻依然作数。云止,朕现在再问你一句,你到底愿不愿?”
“不,本相不愿意。”云止摇头,毫不犹豫的拒绝。
“为了宫宸戋?”
“是。”
“你告诉朕,他到底有哪一点好,值得你这般为他?”
“本相也不知道。”那一个人有哪一点好,关于这一点,云止一直以来倒真没有认真去想过。宫宸戋狠绝毒辣残忍……似乎,找不到什么好的地方,可是,心之所系有时候往往没得解释。如今,她的心中,只有一个他。
“好好。”
东方卜听着,不怒反笑。
随即,语气再徒的一转道,“云止,若想见云泽天的尸体,就跟朕走。”
“你究竟想怎么样?”早在看到云泽天衣袍的时候,云止便已经料到了东方卜今日定会拿云泽天的尸体来做威胁。只是,不知道东方卜会威胁自己什么?此刻,听得东方卜的话,微微拧了拧眉,没有立即作答。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吗?当然,你也完全可以选择不去。如果,你此生都不想见到云泽天尸体的话。”东方卜说着,一拂衣袖,转身就走向御书房的一角。然后,不知按了哪里,只见东方卜足下前方的那一块地砖忽然一转,一个洞口便慢慢露了出来。
东方卜收回手,回头淡淡的望了一眼云止后,便直接踏了下去。
云止略微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踏入。
洞口,随即合上。
御书房内,立即恢复平静。
洞口下去,乃是一阶一阶的阶梯,直通下方。
步下阶梯后,乃是悠长阴森的密道。不管是左还是右,皆一眼望不到尽头。
“随朕来。”东方卜对着云止说了一句,便直接往前走去。
一步一步,脚步声清晰回荡在密道之中。
密道两侧的石壁上,每隔一段距离便燃着一盏烛灯。一路走去,光线皆明亮如白昼。
渐渐的,也不知具体走了多久,前方被一堵墙挡住了去路。
东方卜按下机关,打开石门进去。
云止跟着走进去,目光冷静的环视间,只见病态的琳琅靠坐在石床上。
琳琅见到云止,诧异之下,欣喜的立即站起身来就要走近。但,动作太快间,一个头晕眼花,整个人便向着地上倒去。
云止站着未动,冷漠的任由琳琅跌倒。心中疑惑不解,琳琅怎么会在这里?但随即,待看见从另一道石门缓步走进来的花千色时,一切已然明了。那一日,琳琅在梅佛山上看到了花千色,而花千色还不想花千叶知道她活着之事。如此,一旦她消失不见,琳琅担心之下说不定就会说出那日之事,所以花千色便将他也一道掳了来。
想到此,再看着倒在地上起不了身的琳琅,云止缓步走过去,搀扶着琳琅在石床上落座。
“左相,我们又见面了。”花千色缓缓一笑,一袭红衣蜿蜒拖延在地面上。
“花宫主,别来无恙。”云止也缓缓一笑,神色波澜不惊。
“花宫主,人已在这里。但是,你别忘了答应过朕的。”东方卜随之开口,望向花千色。
“本宫答应过的事,自然会说到做到,东清帝无需担心。现在,时间已不早,东清帝可以先回去了,人交给本宫便可。”
东方卜颔首,再望了一眼云止后,转身便准备离去。
云止看着,忽然,一个快步上前,便伸手拦住了东方卜的去路,严声道,“你说过,让本相见本相父亲的尸骸。”
“若是你想见,去见就可。他就在那一间密室。”东方卜停下脚步,伸手指了指左侧的一扇石门。
云止顺着东方卜所指的方向望去。下一瞬,在谁也不曾料到的情况下,眼疾手快、出其不意的一把点了东方卜的穴道,迅即将一颗不知何时藏在指缝间的药丸快若闪电的送入了东方卜的口中,再一把扣住东方卜的下颚倏然往上一抬,迫使东方卜吞下去。
所有的一切,发生之快,不过短短的一转眼时间。
东方卜防备不及,在云止松开手后,一个后退、伸手搀扶着身侧的石壁便止不住咳嗽了起来。
云止拂了拂自己的手,来之前,她当然是有所准备,“皇上,本相下的药,你可以让花宫主为你看看,看看是否解得了。若是本相能够安然无恙的离开此处,那么,皇上你自然也会安然无恙。但反之……”剩下的话无需说出来,相信任何人都听得懂。随即,让东方卜亲自去开刚才他所指的那一扇石门。
东方卜面色冷沉一片,半响,终走过去,将石门打了开来。
云止站在石门门口处往里望去,只见云泽天静静的躺在石室的石床之上,竟好似不过沉睡着一样。
“云泽天的尸体,本宫用药物做过处理,一年半载内都不会腐烂。若是左相父女情深,倒是可以多留一段时间。”站在那里未曾动弹、一直冷眼旁观的花千色,在这个时候‘笑着’开口,一副‘好意’之色。
云止站着不动,没有走进去。那不过只是一副尸骸而已,到时候好好安葬了便是。之所以会受东方卜的威胁,只是担心东方卜连一具尸体都不放过,“花宫主,本相很好奇你上一次出现,究竟为什么?还有,云泽天与你无冤无仇,你又何必对他下手?”
“本宫为何会出现,这自然是要让宫宸戋以为你今日的消失,是被本宫掳劫。至于云泽天麽,你不觉得本宫是在帮你麽?那一日,若是加上一个重病、生命垂危云泽天,你与景夕可逃不出去。”
“依本相看,没这么简单吧?若想让宫宸戋知道本相今日消失是花宫主你所为,又何须如此麻烦?”是的,一切绝不会如此简单,云止止不住凝眉,可一时半会儿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同时,衣袖下的手因着‘帮’那一字而一寸寸紧握成拳。
“左相不信,那本宫也没办法。今日,本宫还是那一句话,想请左相谁本宫走一趟,去一个地方。”
“若本相不想……”去……
“不,你会想去的。”说话间,花千色双手合时轻轻一拍。
音落,只听一道石门开启声忽然响起。随即,东玄绪的呼救声自石门后传来,透着惧怕与一丝哭音,“云哥哥,救命……云哥哥……”
云止不料,一刹那,快速的侧头望去。而,紧接着向前的脚步,却被花千色一把拦住。随即,开启的石门在云止的眼前缓缓合上。紧接着,安放着云泽天尸体那一间石室的石门也缓缓合上。
“花千色,你究竟想要怎么样?”云止凝眉,一时间猛然望向面前的花千色怒声而言。心中懊恼,宫宸戋到底是怎么照顾东玄绪的?怎么会让东玄绪落入花千色的手中?
“本宫说了,本宫想请左相谁本宫走一趟,去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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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止扶着琳琅,跟随在花千色的身后。
大约走了一个多时辰后,终于出了密道,身处在一片群山环绕之中。
若是云止没有看错,此处因该是皇城城外的那一片山岭。毕竟,才一个多时辰的时间,也走不了太远。
琳琅身体弱,一路走来几乎都是靠着云止。
一辆马车,在这个时侯缓缓到来,时间不早不晚刚刚好。
马车内。云止松开琳琅,面无表情对着花千色问道,“绪儿现在在哪?”
“左相倒是挺关心他的。别急,等到了一定的时候,你自然会再见到他。”花千色闭目养憩,因为常年沉睡在冰棺之中,周身都时刻散发着一股阴冷寒气,在马车狭小的空间内,尤显明显。末了,不紧不慢的衔接一句,“你知道东方卜与三国合作,所以,便想要将计就计的暗中与南灵国与西楚国合作,反过来对付东方卜。如今,你说此计用在宫宸戋身上会如何?你以为,南灵国与西楚国真的与你合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