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指粗麻绳上来回划动起来。
一阵微弱的“刺啦刺啦”声响中,猛的掺杂进了一声巨响。麻绳断裂,石坨乓的一声掉在地上,险些砸扁了下面那十根俏皮的脚趾头。
狼枪惊出一身冷汗,撇头望着船牢门口,见半天没人进来方才松了一口气。看来水师的人现在一门心思都放在祖白风他们三个身上,没抽出功夫来提防狼枪这个阶下囚。
“啊~~~”狼枪晃悠着脖子,满脸的舒爽。
身下,小然颤抖着道:“大叔,然…然后怎么办?”
“你先下去。”狼枪咧嘴一笑。
小然小心的跳下凳子,狼枪双脚立即踩了上去。他站直身子,脑袋几乎顶在了船牢顶板上,双臂微微弯曲,将铁链从倒钩上摘了下来。
“钥匙好像在刚才那水兵身上……算了,出去找个铁匠帮忙拆了拉倒。”他暗暗念叨一声,还是决定先走为妙。
“丫头,谢了。”狼枪坐在凳子上,抚了抚小然的额头。“一会儿叔就得逃命了,你等他们追我再出去,记住啊,要是有人问,千万别说你来这见过我。”狼枪沉声叮嘱道,他可不想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因为救了自己而惹上麻烦。
走到牢门边,借着阴影向外看去,甲板之上只有寥寥几人把风,睡眼惺忪的模样好像下一刻就会睡死过去。
既然贴身被火药爆炸吞噬却还能留一口气,保不准他们会不会再来个回光返照,到时候只要齐大犹够聪明,绝对会查到自己头上。
相比起被困在船上等死,狼枪更喜欢放手一搏。他深吸一口气,左手扶在半掩的门上,轻轻一推。
牢门缓缓打开,一道亮光照射进来。狼枪迎着光,突然身子一顿,一脸惊愕的向后退去。
光芒中,漆黑的枪口伸进船牢。
齐大犹的声音骤然响起:“水师船牢的门就算钻进一只苍蝇也逃不过我的眼睛,更何况是一个孩子。”他一边说着,一边走进船牢,脸色阴沉,冷冷一声道:“你果然有问题。”
狼枪心思一沉,已想明白发生了何事。小然能进这船牢,定是齐大犹故意为之,为的便是试探自己。
“妈的,太长时间没在军中混,现在的年轻人心眼都这么多了?”狼枪心中暗暗苦笑。眼珠一转,瞥了瞥黑漆漆的枪口,尽可能的放平呼吸,开口道:“军爷,咱就直说了吧……放小的一马,你说啥是啥。”他微微一顿,又道:“要是没有用得着小的的地方,那……能让小的喝口酒再上路吗?好多天没碰,有点馋了。”他无奈的说着,犹如落败的公鸡一般放弃了挣扎。但那双手却悄悄抓紧了手腕上的铁链,只要齐大犹起一丝杀意,这条铁链变会化作毒蛇咬在他的脖子上。
齐大犹此时并不知道狼枪正琢磨着绑了他作人质以此要挟水师官兵,他现在满心想的,是另一件事。
一件足以令他一步登天,却也可能令他万劫不复的事。
“你还有点用。”他冷冷一声,挥手下令道:“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