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枪撇头看过去,鳞片遮住了她大半手臂,而手腕至手肘之间,依旧保有着白皙的皮肤。
“这是咋回事?”狼枪眉头一挑,脑海里浮现出祖白风的影子,清楚记得祖白风的上半身完全被鳞片所覆盖,一丝缝隙都没有。怎么到了鳞儿这就变了样?
“不能是铁不够了吧?”狼枪玩味的想道。
“大哥,大哥?你怎么了?”鳞儿见他脸色阴晴不定的,小心问了一声。
狼枪回过神来,道:“哦没事,我傻了一下。”他顿了顿,又道:“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啥都忘了,不好生活吧。”
鳞儿垂下脑袋,黑发遮住了那双迷茫无助的眼。
生活?她或许会写会认这两个字,但此时的她,根本无法理解这两个字。
“我……我不知道……”鳞儿细声说道。
狼枪见她一副悲伤的模样,想要开口安慰一声,却不知该说什么好。半天就憋出一句:“没事儿啊,你瞅老哥我这个熊样,不也活的好好的。”
鳞儿微微抬头,瞧见狼枪故意摆出一副怂包的表情,扑哧一声笑了笑。
“大哥。”她轻呼一声。
狼枪应道:“啊?”
鳞儿道:“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狼枪咧嘴一笑,吹嘘道:“我叫狼枪,在西北那嘎达混得,道上的兄弟们给面子,都叫我一声狼爷。”
鳞儿念叨一声:“狼枪,狼枪大哥,西北在哪?什么是道上?”
见她一脸懵懂,狼枪趁机拍着胸脯一通猛吹,前脚还吃着撬食,后脚就成了在西北说一不二咳嗽一声十里地都得颤三颤的人物。
鳞儿静静听着狼枪口中的西北、江湖、门道、规矩,眼中满是憧憬,这一刻,全然忘记了被追赶、折磨的痛楚。
“狼枪大哥,你说,我……我能在你们的道上混起来吗?”鳞儿学着狼枪的语气问道。
狼枪微微一愣,刚想说你一个连娘们都算不上的小姑娘家混什么混,可一想起她那一身刀枪不入的鳞片和能顶八个他的力气,要是她再练点功夫啥的,估摸着就是二呆马四加上他一起动手也不是个。想到这,到嘴的话又憋了回去。
“你啊,嗯……要是跟着个好老大,说不定能吧。”狼枪扒拉着胡茬,十分认真的道。
“老大?”鳞儿喃喃一声,突然惊喜道:“我记得,大哥你刚才说过,在西北你就是老大。那,以后我就跟着你,好不好?”
“啊?”狼枪一下子傻了眼,一时语塞。
鳞儿见了还以为是嫌弃自己,赶忙苦苦哀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