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米两家的关系,居然连他爷爷去世的消息都不知道,这交情怕不是有些塑胶了。
“额……抱歉,我……那个……打扰了。”小平头支吾几句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灰头土脸地就准备跑路。
不过收集记录里的:来自金灿的恶意+18让米长生对于人性的劣根性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人总是愿意将所有过错归咎于别人,而不愿意反省自己。
今天米长生虽然表现得有些古怪,但是金灿开始那热切的表现无疑是有求于米老爷子,一听说米老爷子去世的消息就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功利主义显露无疑。
从系统的收集记录来看,金灿那尴尬中带着羞愧的表情多半是属于表演性质的了。
其实这种人在社会上大行其道,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了,正所谓:表面兄弟,塑胶姐妹,不外如是。
短短的时间里米长生脑海中闪过许多想法,嘴上却也没耽误:“大老远跑过来也不容易,有什么事就说吧。”
小平头闻言顺势止住脚步,说实话大老远跑一趟他也不愿意做无用功:“这怎么好意思呢?”
说着不好意思,小平头却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样子:“我爷爷那身体长生你也是知道的,我这次来就是想问一下,你们家的蛇王酒还有没有了?”
金家老爷子年轻的时候远走苦寒之地做倒爷,跟老毛子做交易挣了不少钱,在源城也算是有数的富豪了。
不过却因此落下病根,从中年开始就饱受一对老寒腿的折磨,以前就没少请米老爷子给他做治疗,估计金灿这次来的本意也是如此,不过听闻米老爷子去世之后便将主意打到了蛇王酒的身上。
米长生脑子疯狂运转,瞬间就将金灿此行的目的琢磨得八(防和谐)九不离十了。
“蛇王酒倒是还有。”米长生心中有了几分计较。
“那……不知道长生兄弟能否割爱?加钱都好说。”
“不能!”
…………
“来自金灿的恶意+32。”
“长生兄弟,我们两家的交情那可是从老爷子那辈就开始的,你就忍心看着你金爷爷这么受折磨而无动于衷吗?”小平头脸上的不满再也遮掩不住了。
“呵呵!”
“来自金灿的恶意+28。”
“好!算我自作多情了,我这就回去跟爷爷说……”
“没有我们家的秘法,蛇王酒对金爷爷有什么用?”
米长生嘴角一撇,将金灿悲愤的表演打断,小平头紫红的脸上的悲愤瞬间变成惊愕,惊喜,然后堆笑出满脸的褶子。
emmmm……戏很足,可以遇到米长生这种人。该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视而不见,别逼一个最……呸呸呸,操作失误!
“这么说,你愿意帮这个忙?”
“呵呵,去给爷爷上柱香吧。”米长生不置可否,转身噔噔噔就往屋里走去。
金灿赔笑着紧跟在米长生身后,尴尬地解释着:“我就说嘛,长生兄弟你肯定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是哥哥不对,这次急昏了头,待会我一定给米爷爷磕头赔罪…………”
听着身后金灿虚情假意的絮絮叨叨,米长生嘴里勾勒出一个弧度:不是讥讽,而是一种得逞的笑意,跟偷吃了老狐狸的小母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