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哟。”
沈天翌倒吸一口凉气站好,他低头看俞非晚的眼神,怎么看着怎么有点委屈兮兮的意味。
俞非晚未料及袭击自己的歹人,居然会是他,当场就手足无措的不知如何是好了,过会儿看他惨兮兮的模样,心觉好气又好笑。
她那一掌拍出多大力道,她自己比谁都清楚,虽然绝对没有留手,可凭她现在的功力,对付沈天翌这种,从小有修为傍身的人来说,只能说不足为惧。
他的表现,只能说演戏的成分居多了。
可即使这样,俞非晚看着他的模样,还是忍不住有些心疼,如仪说的没错,他还穿着半干的里衣呢。
“可是淤肿了?”
她犹豫了下,试探着用纤细的指尖,试图去碰一碰掌刀砍在的位置上。
“嘶——”沈天翌赶紧捂住肩膀,像是受了多么大的重创。
俞非晚脸色一冷,若刚才还有几分可能是真,现在就全然是装给她瞧了,他沈天翌又不是纸做的人,还能一碰就碎了?
“我唐突了,这实在于理不合,便先告辞了,公子若是伤的严重,还是快去找个医师瞧瞧,再换件干净衣裳吧。”
她说完要走,沈天翌却长腿一迈,拦在了她的面前。
“俞小姐人小手软的,自然没伤到我了,不仅没伤到连个印子也不会有的,你放心就是了。”他一双好看的黑眸,隐隐的含了笑。
“既然没有受伤,公子故作姿态,可是有意要戏耍我的?”
俞非晚说翻脸就翻脸,她眼眸微眯,语气里尽是不悦,丝毫不加以遮掩。
沈天翌一笑,“俞小姐有放人之心,我也一样有,并不是有意为之。”
“那你为何有改变主意了?”
“不过是刚才,看见你眼底的焦急之色,后头又即便生气了,还不忘叮嘱我换件衣袍,我自然是感动到无以复加了。”
他解释的说着,身子一摇,靠在了身后的一颗槐树上,语气正经了些。
“俞小姐,你可是来找我的?”
“是与不是,又与公子有什么关系?”
俞非晚听他说完,心里的恼怒瞬间就减轻了些,面上却神色淡淡的反问。
她的视线不着痕迹的,打量着沈天翌,气息绵长有力,方才化解她掌刀的动作,也流畅无凝滞的地方,好像并不似受过伤。
想着她微微放心了一些,可就不知怎的,俞非晚总觉得这会儿的沈天翌,哪里有些不对劲。
凭她二人上辈子的熟悉,她总觉得,眼前的沈天翌似乎身体有恙。
同一个人,一个多时辰前还没什么,这会儿为何……
她隐去眼底的狐疑,就听沈天翌正了色,摇摇头道:“我知道俞小姐是来找我的,可这会子,我正有些紧要事,顾不得照顾俞小姐你了,还请你先回去章安公主身边,以免有受伤的风险。”
究竟是什么事?
为什么他会说,自己在这里逗留就可能遇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