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被你给比了下去?偏偏这献礼还是她自作聪明,自找的苦头吃,等花宴散了,她回去尚书府里,还不知要怎么发脾气呢!”
“徐婵婵在尚书府里,很是说一不二吗?”
这一点俞非晚还真不知道,她前世里的少女时期,一半幽居内宅,一半战场厮杀,对于这些子,京中的人情世故有些不通。
“我听爹爹说,尚书大人的女儿,没有一个敢在他面前大声出气的,甚是乖巧知礼数,爹爹还常用此来教导我呢。”
被俞非晚这么一问,柳如仪还真的想起来不对劲的了,她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这么一想,应当是尚书家教女严厉,她们不敢在爹面前撒泼卖痴而已。”
面上不敢嚣张,背地里却是谁也不知道的,她如此一说,也算是侧面回答了俞非晚的问题。
“教女严厉……”
俞非晚喃喃的重复了遍,她的耳畔好似有旧音,募得响起,是伶妃面目狰狞的狠声,“俞非晚啊俞非晚,枉你一世风光,末了,还不是个要死在本宫手里的短命鬼?”
呵,他尚书府也好意思说教女严厉,这伶妃徐婵婵一个一个的,哪个不是披了人皮的蛇蝎?
俞非晚兀自暗道,浑身一阵冰凉,她一双眼眸沉得深不可测,勉强才将心底的杀意,悉数给藏了起来。
“非晚?”
她被柳如仪一唤,回过神来淡然一笑:“你说的是,既然尚书教女严厉,那徐婵婵今日回去,如若被尚书知道了,她在章安公主府里做的一切,和对我安得好心,自然是要被好好叱责一顿了。”
“真的?可她虽然不安好心,但外人看来,并不会知道她做了什么坏事啊,尚书怎么会训斥她呢?”柳如仪不明就里。
当然是因为……
她徐婵婵今日做了一桩大蠢事!
俞非晚暗自冷然一声,徐婵婵看似机灵,可实际上却蠢钝无比,连尚书的千分之一都没有学会。
她们两人这一世,还只是陌生人,徐婵婵却不过因为,二人见面时“不经意”的两句口角,而动了歹心要算计她?
虽说她的手段成熟幼稚,可其小肚鸡肠的居心,却让人厌恶。
俞丞相与尚书同为朝中重臣,均是握有实权之职,平日里本是井水不犯河水,文武有别互相相安无事。
可偏偏,徐婵婵要多此一举的,来招惹她!
不论她在丞相府里受不受宠,可俞家嫡女的地位,却是无法撼动的,惹了她,注定等于招惹了丞相府的人。
徐婵婵又身为尚书府的嫡女,若是真的较起真来,在外人看来,纵然尚书不愿与丞相府交恶,也因为徐婵婵的一番作为,而被迫的落了人口实。
凭尚书的精于算计,白白的祸从天降,险些给自己惹上一个大麻烦,他会恼还是不恼?
“不提她了,免得让人坏了心情,我听说你方才瞧见什么稀罕事儿了?”
俞非晚自然的岔开了话,柳如仪性纯,一听这话,马上想起方才自己恰巧所见的情境来。
“是啊,非晚你是不知道,我刚才去出恭时,刚绕出水亭,就在后面的小路远端,看见了几个人,你猜猜他们是谁?”
“我猜啊,是皇子。”俞非晚看她兴奋的样子,故意逗她。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