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媚,长相十分出挑。
“咦,你身上的这件菡萏裙,可是我的?”章安公主忽然问。
“回殿下的话,非晚僭越了,这件衣裙正是殿下的常服。”俞非晚忙答道。
她心里一阵腹诽,这章安公主如今才不过十八九岁,许是在宫里待久了,说话也学的跟太后似的,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你倒是好眼光,这裙子我委实喜欢。”
章安公主点点头,竟亲自起了身,将俞非晚拉到身边去坐。
一时间底下的各家贵女们,有些微微的骚动起来,俞彩儿自从俞非晚进了花厅后,就死死的盯着她的举动。
本以为公主会罚她怠慢,可,可谁知不仅不罚,还拉着她去身边坐。
“她凭什么!”
旁边看热闹的钱楚倾,摸着下颌奇怪的问:“心雨,这就是你那位嫡姐啊,虽然有几分自持,可谈吐得体,看着并不过分高傲,骄纵跋扈啊。”
“你也说了是看着不,知人知面不知心。”
俞心雨怯怯的解释,手指早已将袖中的一方绢帕,捏成了块皱皱巴巴的抹布。
怎么回事,殿下为何不生气?
难道老天当真如此不公,就因为她是嫡女,所以理所应当的优享一切,不仅座位设在第一排,裙子破了换的却是公主的常服。
连她犯了错来迟了,公主殿下也照样另眼相待吗!
上位的俞非晚自然知晓,章安公主对她的特殊态度,必然要在下面众人之间,引起轩然大波。
“我也是头一次见你,听闻你生母去的早,这些年来就必定要比旁人多吃些苦头,你在府里过的可还算顺遂?”章安公主忽然叙起了家常。
俞非晚浅浅一笑,落落大方的说:“我娘亲去的虽早,可自小有李嬷嬷照顾,多谢殿下关心。”
一个独苗苗嫡女,说起养育之恩时不提俞丞相,却偏偏去提一个下人,这个中的内情,可想而知了。
章安公主心里门清,她拍了拍俞非晚的手,温和的笑道:“我跟你虽年龄差了不少,可脾气倒算投缘,改日你再来我府上,咱们两个也好谈谈心。”
她们二人才说了几句话,哪里谈得上投缘,会让个堂堂的公主殿下,对她主动示好?
怕是有什么隐秘的内因,自己不知道罢了。
俞非晚心里盘算着,却宠辱不惊的,起身矮了矮身子。
“得殿下厚爱,非晚岂敢不从呢!”
“你倒是机灵,我听冯嬷嬷说,你今日不是只身过来赴宴的,还有两个庶妹跟着?”
章安公主满意的打趣了一句,对俞非晚的情况,似乎格外关心。
俞非晚闻言略松了口气,对她而言,章安公主越是表现的无所求,她越没有机会摸透对方的心思,现在反倒是好办些。
就笑着答应了,转过身冲着角落里,在窃窃私语的两个庶妹招招手,唤她们上来。
俞彩儿正恨得牙根痒痒,忽然见到俞非晚一反常态的含了笑叫她,顿时颈后一凉,狐疑了起来。
“姐姐,她,她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