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借书

    她赶紧递过去，李氏身边的婆子接过来打开包袱看，是几本诗词，李氏粗通文墨，但是花间集还是认识的，还有什么另外几本也是女诗人女词人的诗集，虽然李氏都没读过，不过略翻了几眼，不少少女怀春，少妇春思的诗词。

    按说这些也都是正常的，闺门诗人，你还能让人家写什么？国恨家仇？一般情况也没有啊。所以自然是些怀春怀人了。要是平时李氏看见，顶多劝说一句“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孩子家还是不要读那么多书，尤其诗啊词啊的，都是男人们玩风雅的，针线家务才是女人的本分，有这功夫不如练练管账。”可是现在看见，心里却有些明白了。

    李氏问红芍：“都是姑娘点着名要的书？”

    “倒不是，但是姑娘说要婉约美好的诗词集，最好是女子写的，二姑娘让把她那里女诗人的集子都给拿过来了，还加了两本别的，说虽然是男人写的，但是也是婉约词。”

    “二姑娘没问你，姑娘借这种书为什么么？”

    红芍肯定的回答：“没问。二姑娘听了就让香云去找书了，对了，二姑娘听了我的话，就说把所有女诗人女词人写的书，她那里有的都找给我吧。后头那两本男人写的婉约词是香云多拿的。我还说，男人写什么婉约啊。二姑娘说男人写的才好呢，还说什么多豪迈的诗人也有婉约的时候。”红芍的记忆力素来很好，正好补充过夜就忘的俞婉儿，这个时候复述起来也不费劲。

    不过听了红芍的复述，李氏也拿不准俞非晚是不是知道什么，按红芍说的，也都是很正常的行为。不过二姑娘那丫头虽然精明没准看出什么来。

    红芍虽然记忆力好，性子爽利，可惜太粗拉，很多事不上心——过去因为她好记性专门挑她做婉儿的贴身侍女，结果这些年性子越来越像婉儿了，两人倒是投契了，可是婉儿真有什么心思，她只怕不是故意隐瞒而是真的没发现问题。

    倒是刘妈妈是个细致的，怎么也没发现问题，难道最近真的病了糊涂了。碧蕊那丫头就不提了，也不知道婉儿那根筋不对了，居然挑上她了。

    还是去二姑娘那里探探风，所以李氏对红芍说：“你就在家等着姑娘，姑娘回来让她在屋里那里也不要去，我有事找她。”

    “是。”

    “你就赶紧着回去房里等着姑娘。”

    红芍赶紧回去了，心里忐忑起来，姑娘怎么了，看太太的意思，难道姑娘闯什么祸了？可是姑娘虽然性子不好，但是为人却不像嘴上那么刻薄好惹事的，怎么会闯什么祸啊。今天府里也没来人，不会因为姑娘说了什么就惹事啊。

    她一头雾水。而李氏见红芍进去，就对自己的丫鬟说：“你在姑娘门上守着，姑娘来了，就让姑娘在房里等着。”

    丫头说：“是。太太，姑娘一回来，就派人马上告诉您么？”

    “不用了，在家等着就是。”

    “是。”

    李氏带着人去了俞非晚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