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脸色更难看了,但是想了一会儿说:“你说的也是。咱们家如今都这么不堪了,这点事都怕了,要是你爷爷还在,咱们家怎么可能这么憋屈的。”?俞非晚赶紧劝说:“老太太,循规蹈矩也不是错,这次本来就是人家陷害的二老爷,咱们不能把有理变成没理,有利变成不利的。祖父当年如何,我们小辈是无缘见识了,不过大伯这般本分稳重,何尝不是家业悠长的法子。”
老太太许久才叹口气:“我如何会受这样的气?”
俞非晚见老太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也不好说话。
半晌,俞老太太才站起来:“丫头,你好生养着。可惜你不是个孙子,要不……你不用起来了,就这么躺着吧,省了着了风。”
俞非晚心里说,幸亏我不是男人,要不得在你们俞府待上一辈子,想想就可怕,作为女人,我还是能嫁出去,从此就不是你们俞家的人了,我就安全了。要是男人,天天明枪暗箭,刀光剑影的,我还活不活了,好吧,想活也活不了啊。
还有我娘的财产,我出嫁了能带走多少是多少,我要是男人,你们舍得给我?
所以虽然在古代做女人,各种限制,做男人要舒服的多,可是那也得看在哪里做男人,要是在俞府,还是算了吧,坏处绝对比好处少,所以说俞府真的是毁三观的地方。
俞老太太走了,俞非晚继续躺着,闭上眼睛一会儿,就听见香云送走了老太太一行,又进来了。
俞非晚就把自己刚才和老太太说话的时候,突然想通的事告诉了香云,香云点头:“姑娘这么说真的太有道理了,果然是环环相扣啊。”
“是啊。”俞非晚见房里没人,鸳鸯和画眉都没回来,小丫鬟没有召唤不得进屋,所以俞非晚就把刚才和老太太的对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香云。
香云听完了,想了一下,说:“其实有个人一直对姑娘的恶意很明显啊。”
“恩?”俞非晚一想:“你说三太太,她一直劝老太太把我嫁给差人家。”
眠咬了一下下唇:“姑娘不觉得不对劲么?三太太为什么这么在意姑娘的亲事啊。一般这种不管事也和姑娘的婚事不相干的婶子,不是应该随便说几句无关痛痒的好话就算了,就算孤僻的,一字不提,也没人说她不对。她又不像大太太管着家,姑娘也归大太太教育规矩什么的,也是有说话的权利的。三太太为什么要掺和姑娘的亲事啊。要是说三太太就是喜欢管这些小姑娘的亲事的事,怎么不见她管三姑娘的亲事啊?我可是问过红芍碧蕊的,都说没听说三太太提过三姑娘的亲事呢。事出反常必为妖!什么原因让三太太坚持阻止姑娘的好前程,而希望姑娘嫁的低呢?只能说三太太始终对姑娘抱着恶意。”
俞非晚忍不住叹气:“是啊,三太太真是坚持不懈的希望我嫁不好的我母亲的剩下的那些细软,加上俞府份例的一万两,也不算少了。没准她打的这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