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店里面的伙计好像是被打过了招呼的,见到了俞非晚之后,直接就将人带到了楼上。
那个男人还是一身的白衣,带着白纱帷帽,神秘兮兮的,一句话也不肯多说,至少诊断完了,他都没有和自己说一句话,只是拿出了上次的那个药递给俞非晚。
俞非晚没有接,问道:“上次先生为何不找我要诊金?”
那个人的手轻轻的缩回了一点点,说道:“病还没有治好。”
“这是先生治病的规矩?”
“为你制定的规矩。”他如此说道。
俞非晚没有来的心神乱了一下,满脑子都是——这白衣小哥哥要撩自己?
只听这个时候他又解释着说道:“你想要一年,我尽量,若是做不到,不算治好,不收诊金。”
俞非晚微愣:“你昨日不是没有答应我吗?还说半年就是半年。”
“我在心里面回应了。”
俞非晚:“……”
虽然她总有一种这个男人在撩自己的错觉,但是她又觉得,这应该是他正常说话——毕竟有实力的没几个会正常的。
她叹了口气,用一种极深极缓的语气说道:“先生,我没有太多的钱,也没有权势,哪怕是先生拿我的身体当做做实验也好,我只想要多求一丝的生机,或许先生不相信,这是我活的第二辈子,我不想顶着这幅残缺的身体……”
上一辈子,她就是心脏病,心脏漏了一个洞,就像是埋在自己身体里面的定时炸弹一样,随时都会爆炸。
得知自己重活了一辈子,她真的很开心,但是得知了自己只剩下半年的时候,心里面的感觉真的只有用“万念俱灰”来形容比较合适了。
闻言,他顿了顿,随后点点头——这是目前为止,他给俞非晚最大的回应。
俞非晚笑了一下:“敢问先生的名字?若是我可以活一年,总要知道先生的名字不是?”
“我的名字,你不必知道——”
“原来你叫林殿理啊!”
“你怎么——”他看到了俞非晚正趴在他的桌子上,将他的东西给翻乱了翻出来了一张带着书名的医书笔记。
他的手伸出来似乎是想要阻止,但是已经晚了,只好又将手放下来说道:“是。”
“林殿理……”俞非晚念叨着这个名字,拿着本书在房间里面渡步:“那我以后就叫你殿理先生。先生以后不要拘束,我是个生性自由的人,怕是会时常惊扰先生,先在此赔罪啦!”
说完,俞非晚拿着药就走了。
林殿理看着自己满屋的狼藉,不忍的闭上了眼睛,双手不自觉的握紧了。
因为他觉得,自从这个女人来了之后,好像有另外一个地方比这个房间更乱。
俞非晚拿着药下了楼,脸上的笑容也渐渐的消减了。
她方才在楼上,其实早就已经看到了那个名字了,用这样的方式找到,只是希望那位林殿理先生不要感到不自在。
在俞非晚的眼中,他好像是有点社交恐惧症!
走着走着,俞非晚开始渐渐的觉得不太对劲——总觉得自己的背后有一双眼睛牢牢的粘在自己的身上,让自己特别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