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娘,这就来!”,尢辞应了一声,环视一周见没落下什么,这才走出去,一眼就瞧见拾掇干净的尢青娘,她手上挽着一个篮子,其上被一层花布盖着,不知放了什么。
“你带着这些东西作甚?”,尢青娘见尢辞穿着朴素干净,脸上柔色愈浓,但在看到她手里的篮子时,便想到昨日的事,不由皱眉。
“这些东西都要紧着吃了才是,这可是我用命采来的,娘亲不会做,我自然要带上,等安顿下来好做给娘亲吃”,尢辞眨了眨眼,认真说道。
闻言,尢青娘沉默下来,思及昨日的叫花鸡,终归是没说什么拒绝的话。
“走吧,咱娘俩趁着天早出发,午时应该便能到覆雨镇,我带了些馒头当干粮”,说罢就率先出了门。
尢辞颔首,随着她出了院子。
她看着院子里被雨水打落的一地梨花,神色怔然了一瞬,她的命运原本就与这一树梨花般,经不起风吹雨打便零落成泥,而如今能够有所改变,终归是往好的方向发展了。
她要做一个有自保之力的人。
母女两个手中各执了一把油纸伞,将屋子落锁,踏着晨雾远去。
尢辞在路过柳月下家时还特意驻足多看了几眼,可惜什么都没发现,果然是她异想天开了,自家娘亲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大半夜去帮她把柳月下给杀了啊。
一路上倒是也没发生什么事,只偶尔有些骑马的人结伴而行,溅起一地泥泞,而让尢辞大开眼界的是,她见到了一头妖兽!
那时她们距离覆雨镇已经很近了,正在路边歇脚,手里拿着馒头啃着。
这大荒的馒头也不知参了什么,并不软糯,反而硬的和石头似的,咀嚼着咽下去如同吞刀子似的,嗓子生疼,尢辞一脸的生无可恋,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
“你先垫垫肚子,等到了覆雨镇,娘带你去吃阳春面和肉包子!”,尢青娘见尢辞这般也有些心疼,在吃过了昨日那顿叫花鸡和饺子后,连她吃这些干粮都感觉难以下咽了。
仔细回想那叫花鸡的滋味儿,尢青娘又有些口齿生津了。
“好”,尢辞应了一声,不过对所谓的阳春面肉包子并不抱有什么期望。
恰在这时,一阵兽蹄践踏泥泞的声音响起,和骏马飞驰的声音大有不同。
尢辞百无聊赖的抬起头,一下子就看见那由远及近的巨兽,一时被惊的馒头掉在地上了也不自知,她红唇张开,眼睛眨也不眨,瞪得溜圆。
“娘......娘你快看!那是什么怪兽啊?!”,尢辞像是刚进城的土鳖,指着那巨兽惊呼出声,语气里的新奇颇为浓重,倒是引得路人频频回首。
“嘁,土包子!”
有路人走过,见是个貌美小娘子,眼神一亮,但是在看到她眼角的胎记时皱巴起了眉头,这姑娘美则美矣,就是和个病秧子似的,脖子脑门都缠绕着白布不说,脸上还有瑕疵。
唉,可惜了。
当即也没了怜香惜玉之心,吐槽了一句后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