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矜园。
“这灭灵咒竟然这么厉害吗,连召魂曲都唤不回你们半点魂魄。”那人声音有些沙哑,似乎是强压着心中的痛苦与悲愤。
而那支笛子也似乎感知到了主人的心绪,一曲终了竟未有半点欢愉之音。
他目光呆滞地望着如今破败不堪的矜园,视线所及之处皆是一派萧条,有得不过是被烟火熏缭的几堵黑墙罢了。
那人毫不顾及满地的尘土,就地而坐左手持笛右手握酒,忘我地痛饮了起来,辣口的酒如刀锋般刮过他的咽喉,不知道是不是喝得太急了,酒意有些上头,他微微闭着眼睛,已故之人似乎出现在了眼前。
“南御你这个死孩子,不学好居然来砸我的摊子。”东街那富态的油光满面的麻姑又拿着大棒子在撵那个活泼爱动的紫衣少年了,那少年灵巧地闪躲着,还不时回过头做鬼脸。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
“哎呦!”那少年也不知道是惹上了什么霉运,竟一脚踩上了瓜皮,摔了个四脚朝天。
“看我不好好教训你。”麻姑大棒举过头便要打,南御下意识用手护着头。
以为的棒子并未打在他身上,少年在好奇地驱使下睁开了眼睛,只见到一个年纪大一点的白衣公子徒手拦下来那一棒子。
“哥,你怎么来了?”
白衣公子并没有搭理他,只是朝着那麻姑轻轻作一个揖说:“舍弟顽皮给您添了麻烦还请见谅,损坏的东西我照价赔偿。”说着递了一袋子钱给麻姑。
麻姑接过钱袋,在手中颠了颠就知道袋子里的钱赔她的货那是只多不少,得了便宜喜滋滋的转身离开了。
看着麻姑离开时的得意模样,南御又没忍住冲着她做了一个更丑更扭曲的鬼脸,麻姑虽然生气,却也破天荒的没计较什么。
“哥,你不该给那个坏女人赔钱的,我想在她那买些葡萄给母亲过生辰,可谁知她卖得水果根本就不新鲜,什么童叟无欺根本就是骗人。”
“你呀你,既然知道今天是母亲生辰还出来惹事,是成心惹母亲生气的吗,母亲为我们置的那件华白团云袍呢,要是让她看到你穿得这么不红不紫不得打死你。”
南御边说边把双手枕在脑后,微微眯着眼睛说:“不急不急,我回去了马上就换。”
“你呀也不小了,别总像个孩子似的嬉皮笑脸,别忘了你的身份。”
“南国七公子的身份于我而言去浮云,哥你的文韬武略在众兄弟之上,将来王储之位必定是你的,等你做了王我就做一个赏花遛鸟的王爷岂不自哉。”
闻言白衣公子眉头一皱,语重心长地说:“御儿有些话不能乱说,你别忘了我们为何来此。”看着兄长脸上的神情,南御把枕在脑后的手放了下来,认真地点了点头。
夜晚月光洒在矜园里,堂前的桌子上放了一盘鲜花饼,南御边等着开饭边用手吃着鲜花饼。
“母亲,今晚有什么好吃的?”眼下南御已经换上了华白团云袍,看着庄重又有气质,可那吃相委实让人看不下去。
“轩儿,快带弟弟走。”这是南御听母亲说的最后一句话,在声嘶力竭的呐喊声中,南御被南轩带着破窗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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