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弯了弯眉眼,推门:“昭昭,你要的……”
君肆眼里罕见的露出了一抹迷茫和疑惑。
耳畔传来脚步声,他立刻笑了起来,回头:“我就知道……”
又是沉默。
天衢:“人走了。”
君肆:“你说什么?”
缘休自天衢身后走来,跟君肆道:“今早就走了,你找她可是还有什么话要说?现在下山应该还来得及。”
君肆手一松,怀中锦盒落地,盒子被摔开,漂亮精巧的步摇滚了出来。
正是当年宋婉玉去玉生烟给嫂嫂买礼物的时候,看上的价值连城的镂花珍珠步摇,整个永宁只有一对。
后来被京城的富人给买走了,辗转多方。
昨夜宋婉玉苦恼时又提起了那对步摇,说从未见过那么美的步摇,她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想买下来,但是那步摇实在是太贵了。
君肆见她一直惦记着,便让天衢送了消息给山下,让人去玉生烟里打听,他动用了所有的人脉,隔了八年却只用了一晚上的时间就找了回来。
京城里的人往江淮送的时候,他也一边往京城赶,双方汇合才能用最短的时间将步摇拿回来。
君肆赶了一夜的路,路上却并未觉得疲惫,回来的时候一直想着宋婉玉看到这对步摇的表情,不自觉的也露出了欣喜的神情。
可是现在,缘休却告诉他,人已经下山了。
那昨天发生的算什么?
“她走的时候可有说什么?”君肆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像是强行维持镇静一般。
缘休重复了一遍她离开时说的话。
君肆眼中的光泽骤然黯淡了下来,冷笑一声。
他尤记得昨日牵着她的手从无名小院回来的一路上,心中欢喜的滋味。
她不舍的松开他的手,要进房门时又跌跌撞撞的跑下台阶扑进他怀里,眼中倒映着天上的星辰和他脸颊的轮廓,一字一句郑重无比:“我们算在一起了对吗?”
君肆低头轻吻她的额头,很认真的跟她许诺:“我会娶你为妻。”
君子一言九鼎,他能说出这话,便是已经认定了她。
宋婉玉拉着他的衣袖,伸出手指去勾他的手指,羞怯的神情看得他心痒,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软糯的脸颊,跟她说:
“明日你先别急着下山,等我回来,可听见了?”
宋婉玉点头。
他像是个不懂事的毛头小子一样,明知道将要做的事很难也很疯狂,却愿意为了让她安心不顾一切一次。
那对步摇,是他的许诺,也是他给宋婉玉的定情信物。
他不知道别人定亲时送什么,却知道这东西一定要是珍贵的,最好是她喜欢的。
所以不计人力物力找了回来。
君肆抬脚跨过那步摇走进无名小院里,身后传来天衢的声音:“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