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当年老太公应该早有预兆,不然也不会在那个时候放老奴回家省亲,更不会嘱托老奴将这些东西保管好,日后交给小少主。”
君肆对外祖父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甚至连他的样子都想不起来,只隐约记得君老太公是一个很有才气的人。
“我外公,是个什么样的人?”君肆很少好奇他人的事,哪怕对君老太公的记忆已经很少,却还是有些好奇。
从老管家的口中,他知道了外公的过去。
君老太公年轻时一杆银枪威风凛凛,于数万敌军前取将帅头颅,平定江山战功显赫,后来年迈无法上战场便挂了个闲职整日去校场练兵。
老太公膝下子嗣稀薄,但都不是什么平庸之辈。
女儿也就是君肆的母后入宫凭借家世才情得太后和皇上喜爱,没多久就一路高升,没几年就封了皇后,老太公也当了国丈。
两个舅舅,一个继承了老太公领兵作战的能力,在军中有所建树,屡立战功,皇上频频嘉奖。
另外一个当了文官,脾气与老太公一致,见不平之事无法视而不见,仗义执言,怼高官大臣,揭发朝中贪污腐败之举,为人正直刻板,树敌无数,好友聊胜于无。
“可惜啊……”
未尽之言没说君肆也听得明白。
可惜伴君如伴虎,今日圣眷正浓乘东风步步高升,一朝倒塌万人踩踏再无回旋可能。
他拿到那构造精巧的鲁班匣时,老管家跟他说:“少主可要想清楚,打开了这匣子,日后便不会再有太平的日子。”
君肆毫不犹豫开了锁。
他背负着君家上下数百条人命,便是不选这条路,日后也不可能太平度日。
这血债,总要有人来偿还。
君肆曾经在宫中见过祁山不止一次,但他从来没有想过祁山会是影卫的一员。
他认识祁山的时候,祁山还只是宫中一个小小的侍卫统领,而如今他已经成为了整个皇宫的侍卫长,一等侍卫官居三品,乃天子近臣。
设法联系祁山的时候,君肆其实并没有对祁山抱有期望,因为他觉得当年母后许诺祁山的条件,他如今已经得到,没有什么再能打动他,更别说自己如今失势,可能一点翻盘的机会都没有。
可祁山还是来了。
他戴着当年影卫的龙纹面具,什么话都没说,却已经将自己的衷心和想法全部告诉了君肆。
他如今身处微末,此情谊才更加难以忘记。
“殿下若要回宫,一定少不了一个人的帮助。”祁山道。
君肆让他但说无妨。
“当年二公子入朝为官时,与一人情谊深厚,两人从学塾相伴,寒窗苦读十年中第,一同在朝为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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