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个苦命的孩子。”
是挺苦的。
这么小的年纪看着就这么的老成,对事物的见解比一些大人还要深刻,不难猜想他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长成的。
而且他才十岁就要死了。
还被家里人扔到这种地方自生自灭。
能不苦吗?
宋婉玉十分理解缘休的话,点头表示认同。
缘休:“小施主心思通透,若是能帮他解开心结,也算是结一段善缘。”
这话听在宋婉玉的耳中成了另外一个意思。
他就要死了,我要是能帮他了结心愿,算做善事了。
“大师,我做善事能为娘亲积福吗?”
“心诚则达。”
宋婉玉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帮他的。”
“小施主,君公子学识渊博,若小施主能在君公子身上学到几分,日后便是到了京城也能如鱼得水。”
这话若是旁人说出来,宋婉玉会觉得过于夸张,但这话是缘休说出来的。
她疑惑:“大师不能教我吗?”
“缘休此生只收一个徒弟,传道解惑之事,君公子未必不比贫僧擅长。”
“大师有徒弟了?”
“曾经有。”
她不解。
“他现在不肯认我这个师父,日后或许会回心转意。”
竟然有人不愿意认缘休当师父,宋婉玉觉得那人真是不识好歹。
被宋婉玉在心里暗骂不识好歹的人捏着手里的书卷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
某人放下书卷,看向身后不知何时被打开的窗子,扫到了窗外的雪景。
“天衢,把窗子关上。”
天衢眼巴巴的望着君肆,摇了下头。
“没人会偷你的雪人,窗子关上。”
天衢不情不愿的从炭盆旁起身,过去关上了窗户。
茫茫白雪被关在窗外,屋内逐渐升起暖意。
君肆靠在软塌上,一页接着一页翻看着书卷。
讲坛结束后,江朗和江翎一起来接宋婉玉。
宋婉玉本来有满肚子的委屈要跟哥哥们说,可一想到君肆说她的那些话,她又把这些委屈给咽了回去。
哥哥们不可能一直陪着自己。
日后他们也不会跟自己一起回京城。
若是那时受了委屈,她又该跟谁说。
她不能永远活在家人的庇佑之下,这样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长大?
“怎么苦着脸,是不是受委屈了?”
江朗一眼便看出了妹妹的神情不太对劲,眼睛红红的又像是哭过的样子,出声问她。
还未等到宋婉玉回答,江翎就先说话了。
“谁敢欺负我们家昭昭?难不成当咱们江家人都是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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