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竞争人选,那八王之后便没有任何悬念的会登基,逼问皇上的近况有些显着太急功近利,迟暮的帝王都有些多疑,何必去触父皇的眉头呢,板上钉钉的事情多等一等又何妨呢。
八王打通了其中关节,还是放了谎称身体不适的程淮之回宫了。
程淮之冷着脸出府上了马车,后面跟着亦步亦趋的桂圆,他冷冷问,“没人给皇太子妃下药?早产的时间足足往前推了一个月。”
桂圆摸着脑袋说,“主子用的餐都是从雍和宫小厨房送过来的,和皇太后娘娘用的餐一样,而且东宫让双银双陆围着,没有闲人进来。除非,”
随后他拍了拍脑袋,抬眼看了下程淮之脸色才说,“除非是主子自个找人拿了药,这么说奴才想起来了,素锦前两天一直鬼鬼祟祟地,说是肚子胀非要上太医令拿些药方子,奴才还说她没有主子的命倒享着主子的福呢。这么想来确实蹊跷,需不需奴才上太医令问问当值的
程淮之淡淡回:“不用。”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东宫有些手段也是理所当然的,但让他没想到是东宫这么会审时度势,估计早猜到了养心殿的实际状况,早产虽说小孩有可能留下后遗症,但活着总比不明不白被人害死来的好吧。
国丧的事是时候抬上日程了,快进入二月了,天暖和起来,街边的柳絮和雪沫子似的满天飞舞,直往人鼻里钻。
养心殿的冰棺不能再放了,倘若延到了盛夏,皇上的躯体烂完了,没法向人交代。
他坐上马车飞快回了宣武门,一看到他的马车,当值的黄门子连手牌都没检查便放了行,一路无阻。
没命消受
司礼监的秉笔太监王得利刚从冯守那边得知,封锁养心殿和一个劲给里面送冰鉴的因由,他在衙门上大喊大叫,来回转圈,“程淮之这是天大的胆子啊,看我们司礼监的人都活的太舒坦,带着一块送死不成,皇上崩了这么重大的国事他瞒天过海地延了一个月,倘若不是东宫这回早产,还准备瞒他到什么时候?”
论有一个每天带着下属作死的上司是什么体验?
王得利恨得咬牙切齿又得帮着收拾残局。
一片红从远处而来,那面似玉盘的大人撩起曳撒过了门槛,风情摇晃的眼就那般定定地睨着他,像是料定他知道内情了。
王得利平庸的脸上满是讨好,内心里却波涛汹涌,先前连吱会一声都没,现在才找他,这到底是什么歹毒上官啊。
想是想,但他面上带着腻不死人的微笑,“程大人,您来了咱们是不是得赶紧上养心殿去了。”
俗话说皇帝不急太监急,他跟在后面急得脑袋上直冒火星子,程淮之云淡风轻地往前走,还和他闲聊,“王得利,你在秉笔的位置上多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