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里的孩和个私生子似的,他知道传闻里皇太子对皇太后情根深种,耳听为虚,还是想试探一下对方对阿姐的态度。
卫礼纠结了会还是道,“姐夫,臣弟有一个疑问,阿姐和您成婚三年了,还没所出,您不急吗?子嗣是宫中头等大事,可想过和阿姐一道让御医开些方子和药材来调养?倘若那些侍妾之类的越过阿姐怀上也不像话,臣弟当然相信姐夫不会不顾全大局,我们卫家是绝对以皇太子殿下马首是瞻的。”
陈锦琮呷了口茶,才凉笑道,“可是皇太子妃急了?这么年轻急着承欢膝下了大业未成,有个孩子能在帝王那有多大分量,敦王一大堆的私生子,不还是没有那个没诞出一子的八王讨喜?有了缘分,孩子会来的。”
卫婉一声不吭,她早见识过皇太子的寡情,对这番说法习以为常,如今在东宫的认知里,她们还没同过房呢?连怀孕的机会都不给她,如今肚里这个还是她偷来的,她用手扯了下卫礼的衣袖,暗示他别再节外生枝了。
可少年郎年轻气盛,他瞪着眼,脱口而出,“还是你没打算让阿姐生,而是让更有福的来?”
不懂得爱的人不配得到爱……
让更有福的来?在座的谁不知道他说的是魏杏瑛,那位福星太后,肌肤表面下藏着的暗疮终是被人揭开了。
陈锦琮面上带着愠怒,冷笑几声,摔了青瓷杯,噼里啪啦的碎片砸了一地,倾泄而出的茶水打湿了他的袍角。
“皇太子妃,卫小将军听信了谗言,你个做阿姐的也脑袋糊涂了吗?”,阴冷的嗓音响彻凉亭。
桂圆离着远,虽听不太清但是眼神余光还是看到了这幕,吓得哆嗦了几下,对皇太子更敬畏了几分,这时晴时雨的脾性比在位帝王还胜一筹。
石凳上的卫婉眸色沉沉,拽住还要据理力争的卫礼,低声警告,“阿礼,我和你说的你全都当耳旁风了,这不是边境是京城,不是你肆意妄为的地方。快落锁了,你赶快出宫回府吧。”
卫礼从盛怒中清醒过来,若说之前对阿姐的处境不够了解,如今是彻底明白了,这位天横贵胄得眼里他们都是蝼蚁,是即使花费了些工夫也不该恃宠而狂的奴才们。
他心灰意冷起来,眼神悲叹地回头看了下阿姐。
出宫吧,今夜强行留在此处只会给阿姐带来灭顶之灾,既然看清了这人的态度,如今能指望的只有阿姐肚子里的小侄了。
待得两王被斗下去,那到时候这位皇太子仇家过多,难说不出个意外什么的,倘若没有意外他们卫家也不会坐以待毙,他不情就别怪他们卫家不义气,到时候再扶植幼帝上位,他们家族也是从龙之功,只换个人选就行了,目前需暂时忍耐和沉浮下去,且让他糊涂昏庸一些时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