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程督公在您面前对臣有些不满,也难怪,前阵儿有些不愉快,正准备舒缓一下关系,这怎么就告到您这儿了?”
陈锦琮冷笑两声,甩袖走之前扔下一句话,“你以为程淮之容易糊弄看不出来你左右逢源?又巴结着西厂,东厂这边也不放,最后的结果就是鸡飞蛋打。”
陈锦琮一路经过福寿宫和司礼监直房,李鱼穿着灰色太监服站在门口笑的眼睛见不着,姿态顺从,却总给人一种反骨的直感,和他那个主子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膈应得很。
他进了乾清宫,程淮之这几日都没来上朝,有些可惜,这厮以前还说魏杏瑛不可能是他的女人,结果事实胜于雄辩,这世界上的一切东西都是争抢才能得来的。
帝王坐在高台上,眸色沉沉的当着一众官员点名了他,他出列回道,“启禀陛下,鬼火案非是天灾而是人祸,有人密谋找了些死士在街上自焚,最终将罪名盖在陛下上,可谓是其心当诛啊。”
帝王早已收到锦衣卫那边传来的信,对密谋之人已是了如指掌,按下不发,只说下朝再议,随即就是些官员汇报朝政之类的,各地干旱和降雨情况啊,边境洽谈啊,过几日庆功宴的银两调度之类的。
不过一会儿帝王就按了按太阳穴,神态有些烦躁,这程淮之不在,这什么鸡毛蒜皮的事儿都能报到面前来,连个汇总都没有,听得很是偏头痛。
陈锦琮沉默了片刻,下朝以后跟着帝王回了建极殿,死性不改地又问了一遍,“帝王打算怎么处置鬼火之案?”
帝王轻描淡写,“既然知道了谁是幕后使者,那就多加威慑,下次必定不会再犯。”
陈锦琮心下了然,帝王已经知道了那幕后就是他的胞弟敦王,却还是加以包庇,偏心到极点了。
这刻,愤懑涌上来,他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为何只有自己有一个不作为的母亲,贵为皇后却将后生寄托给神佛都不帮他,其他人的母亲,德妃,端妃都为了自个的孩儿在帝王面前是手段尽出。
既然帝王存心包容,那就在柴上再加上一把火。
陈锦琮抬起头,眸色狠厉坚定,不假辞色地说“倘若那人已经要反了呢?父皇可愿让孩儿找全证据吗?谋逆之人在侧帝王尚且能入睡?”
帝王早就有所怀疑,私盐之案扔给了西厂,这都半个月了也不见回信,大抵其中有猫腻,监守自盗的概率极大,这东宫主动请缨当然是好事,可需要有人制衡,那个刀鞘就是,程淮之,他的大伴。
已经冷落了这么久,这柄刀鞘还是比新的趁手,也顾不得他专权了,内宦总是不及外戚难以压制。
朝臣以下犯上了多日,也得有人出来紧紧皮,西厂办事不力,还日渐行事猖狂,不来个对抗的,怕是分不清自个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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