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杏瑛似被救赎一样来了勇气,用力挣开陈锦琮的钳制,边喊边朝着门口而去,“太子,您等我回来,我给您去拿解酒茶,您先到榻上等我。”
陈锦琮被推开,一时间卸了力,正沉溺于刚才的亲密中,骨血都沸腾起来了,酒意也跟着上头,喘着气先躺在了榻上,听话地闭眼等着魏杏瑛回来。
魏杏瑛脖子间红了一片,飞快地给双银打开门,小声的问,“双银,你怎么来了?”,话音还未落就被一人拽到了门外,她差点惊呼出声,又被捂住嘴。
她一看清眼前人,眼珠子都快惊地掉出来,“素锦?你怎么在这儿?你家主儿来了?”
素锦冷着脸哼了一声,对着这个勾引自家主儿丈夫的小狐狸精没什么好脸色,“你小声点儿,我家主儿非要来,你问她吧。”
羞愧一瞬间爬满了她的心头,太荒唐了,和人家丈夫偷情被正室找上门了,天底下都找不见她这样的糊涂蛋,她低着头揪着袖子,不敢看卫婉。
卫婉穿了件和她一样的裸色圆领锦衫,随云髻上插着个银簪,连袍上熏的香都和她一样,是那桃杏甜香,面容平静地打量着她,却不像是动气的模样。
她疑惑地看向对方,抿唇说道,“太子妃我对不住您,可是我爹我不能见死不救啊,你之后怎么处置我都成,我没有半句怨言。”
怪的是,她没有责骂她,也没有憎恨地看她,而是问了句不相干的话,“太子可是喝的多了?”
魏杏瑛神情一滞,回道,“是啊,喝的不少,眼神都不对焦了,快分不清谁是谁了。”
卫婉表情淡然,“那就行了,我进去了,你晚点找程淮之去吧。”
魏杏瑛惊地下巴都快掉了,连忙拉着她裸色的大袖,袖口上绣着繁复的桃李,连衣裳纹样都学的齐全,这更让人忐忑了,“殿下,你这是何意?您要替我侍寝?”
卫婉扯开她,眸子中的寒意足以将她冻伤,“这本来就是我夫君,他把我当成你,到时你爹也能出狱,我还没觉得耻辱呢,你先不甘愿啦?”
魏杏瑛声音细若蚊虫,“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委屈你了,我哪里能做如此混账事儿啊。”
她手摸着槅扇门,推开之前,她冷冷的嗓音传入耳道,“我不是为你,程淮之我和他有个约定,倘若太子夺嫡不成,他会保我胞弟卫礼一命,你不用羞愧。明日你回来稍微应付一下他,别穿帮。”
宫内的蜡烛早被刚才溜进去的双银吹灭了,魏杏瑛看着卫婉孤凉削瘦的肩背,眼眶中噙满眼泪,那顰婷女子缓缓踏进黑暗,像进入一个能吞噬人的黑洞,一眨眼就没影了。
魏杏瑛胸中酸涩难言,又怕打搅她二人成事,擦了擦眼泪,拎起裙裾,就朝着程淮之留宿的直房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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