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鱼和双银也从外头进了里屋,两个人嘀嘀咕咕地,李鱼嘴甜,哄的双银笑地合不拢嘴,连连点头,一看就不是在商量好事儿。
魏杏瑛连衣裳都没换,头一沾到枕头,就有股云里雾里的眩晕感,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抬了抬手让他们都出去。
祈春过去拢住两位的肩膀,提醒着,“走吧,两位,别打扰娘娘睡觉了。”
双银边扭头边怪叫道,“哎,那怎么程督公不出去呢?别误了娘娘清名。”
一到门外祈春立刻拉下脸,“说吧,你们两个背着我打什么鬼主意呢?”
双银一时哽住,有些心虚,又挺了挺胸脯道,“祈春,你才瞒着我呢吧?你和李鱼要订婚一事怎么不提前和我说?”
李鱼啧了一下,连连叹道,“哎,姑奶奶,你嘴可真不把门啊。”
说着就去拉祈春的手,讪讪地解释,“这不,今儿我来和太后说提亲一事,我想着,那曹总管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防止夜长梦多,或者我不在没法护着你。咱们早点成婚呗,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双银一听不对劲,急着跳出来问,“什么曹总管?什么不会善罢甘休?”
祈春知道,不告诉她能死缠不放,还不如和她交个底,让她看着点太后,那曹贤估计已经暗恨上了永和宫,太后不能受她连累出岔子。
祈春狠狠地说,“皇上不是提拔了西厂总管,曹贤吗?那日我在宫道上撞见他,他拉我手了。你以后防着他点,别让他碰娘娘。”
双银和被人卡脖子的鸡似的跳起来,气地破口大骂,“这曹贤这个老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祈春你还是快点和李鱼成婚吧,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怪不得上回这个老太监还敢给咱们娘娘甩脸子,原是被抬举了,可别爬的太高摔着狠。”
这小妮儿骂完一通,祈春才扯扯她袖子暗示她消停点儿,娘娘正在宫里歇着呢。
里屋,程淮之像来到了自个家里似的,到处转了转,踱到手盆面前,用胰子净了手,用毛布缓缓擦干每一根细白的手指。
忙活完又弯腰取了橱柜下面的铜盆,提着一侧的铜热水壶,水流缓缓注入铜盆中,氤氲的雾气模糊了他漂亮凌厉的眉眼。
他端着铜盆儿来到榻前 ,瞧着已经合上眼的恬静面容,嗓音轻而柔和,“娘娘,您脚受累受凉了,我给您打了热水,您泡泡脚,我给您搓洗搓洗。”
魏杏瑛咕哝了两句,又不言语睡过去了。
程淮之笑了笑,坐在榻上,把她扶起来抱在怀里,取下她脚上的绣花鞋,俯身用手试了下水温,才扶着那脚趾圆润似珍珠的小脚,入了水。
魏杏瑛撅了下嘴,舒坦地叹了口气,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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