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两说了会儿话就躺在各自榻上,双银累坏了,早在地上的毛毯里打着轻鼾。
魏杏瑛睡在榻上,铺好的床铺松软,玉枕也是沁凉舒适,合上眼之前,想了一会儿爹在狱内如何,又暗暗发誓。
倘若那程淮之的路不通,那她就只能应承太子了,说她两面三刀也好,不顾情义也好,左不过他程淮之复仇在她先,陈锦琮权势在她先,她在没看见一颗赤诚真心之前,她不会先付出去。
…
刚下过雨,也已入夜,东宫门前的檐上的金瓦像是被洗过似的,被那挂着的纱罗小灯笼一照,熠熠生辉。
陈锦琮换了一件石青色绣金鱼常服,着短靴,蹙着浓眉,神情专注,正翻着他入狱期间堆积的折子和信笺。
看到卫礼边境大获全胜,被圣上封为威武大将军的消息时,喜不胜收。
他知道,安南之战的胜利直接促成了他的出狱,至于卫盛检举魏络一事,到底是何人给他出了馊主意让其陷害魏络来替她脱险的?
倘若他麾下朝臣都互相攻奸,那不是给敌人提供破绽呢吗?荒唐,这事一定和卫瀛脱不了干系。
正想着,守门侍卫曹平在门外禀报道,“卫太卿叩见东宫,可宣否?”
太子冷静道:宣
卫太卿穿了件绛紫仙鹤纹朝服,戴梁冠,玉带上悬着一个金钩?一进来就眼泪盈眶,神态激愤,在太子面前摆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太子,您可是回来了?臣谋划已久就是盼着您回来啊”
太子忙走到近前,甩了下大袖,扶住对方的胳膊,把对方扶起来,感慨道,“卫卿替孤忙前忙后,孤有愧啊,来,坐下。”
说着拉出紫檀木椅让对方坐下,才先礼后兵道,“卫盛可是受卫卿的指使?魏太傅也是东宫幕僚,何至于互相残害呢?”
卫瀛惊叹太子政治嗅觉灵敏,一下就能看出其中的端倪,既欣慰又警惕,谨慎地回道,“臣本来取卫盛人头时,让杀手伪装了下身份,可对方以为是魏家对他痛下杀手,随即又被敦王救走,紧接着就是告御状,直接魏太傅入狱,臣还来不及应对,千钧一发,只能暂时保下太子。魏太傅那边我会给出援手,殿下不用挂怀。”
陈锦琮想到那还没咬钩的魏杏瑛,缓缓地说,“想来魏卿不会在狱里手太多罪,你找人打点一下,此事从长计议,不可打草惊蛇。”
卫瀛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拱手说道,“太子殿下,朝中待设立的西厂如今有了一些眉目,东厂程淮之那厮也有了对手,咱们可以得以喘息了,趁他们病要他们的命才是当务之急,八王尚未回来,咱看看是不是先对敦王下手?他也猖狂了有一阵子了,这个背后暗算咱们得小人。”
太子摆摆手,眉心的倦意已压不...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