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
程淮之勾了下唇,凉凉笑一声,道:“是啊,先不成婚了。”
自己生死未卜,还有仇,凭什么耽搁她,她以后大可与其他家室清白的公子成婚,过得一生,不用被她累赘。
若他能从围剿中存活下来,他死也要把这堆蝇营狗苟的朝臣们拽下来。下世倘若有可能,再与你续前缘吧,对不住了,杏瑛。
魏杏瑛于翟轿中醒来,胃里如刀绞,胸口堵作一团,她扯了扯嘴角,自语道:“过去了,已经过去了,现在咱得用力活着,不然阿姐在天上也会难过的。”
轿夫停下轿,恭敬禀道:“太后老祖宗,咸安宫到了。”
双银掀开了流苏轿帘,魏杏瑛掖了眼角泪,扶着双银的胳膊下了轿儿,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咸安宫。
咸安宫内,李太妃和常太妃正坐在炕上,炕中间是个红檀木刻银雕花小方桌儿,上搁着几碟糕点和茶盏子,正捂嘴说着话,你一言我一语很是投机。
李太妃“今儿太上皇让小太后侍寝?你可知道?听下人说,卫太妃去瞧了太上皇,话中佯装无意提了句那位被后宫快遗忘了的小太后。”
常太妃不屑道“都说是福星,这不到用上的时候了。”
魏杏瑛甫一进来就听见自个儿的闲话,佯装没听见,亲热地近前笑道:“姐姐们,今日可打双陆,我闲着也是闲着”
说罢她挤眉弄眼暗示常太妃“常太妃,我可是带了上次你提过的簪子,压个注可好?”
李太妃怪道“你今日可是侍寝不准备着,还有闲空儿找我们打牌?”
魏杏瑛讪讪一笑,“让姐姐说着了,正是晚上伺候太上皇他老祖宗,我人小,没有经验,来找姐姐们取取经了。”
李太妃和常太妃相视一笑,知道这是来营收了,接了下来。
李太妃吩咐下头伺候的把双陆取来,后皱了皱眉问道:“可三缺一啊?怎么打,卫太妃那个老古董又不可能来。怎么办呢?”
魏杏瑛给两位太妃奉了茶,又后退着手拍了两下。笑着说道:“姐姐们不用忧虑,我有个女护身名叫双陆,是打双陆的好手,她不算钱儿,陪跑,姐姐们玩的尽兴即可。”
两位太妃眉开眼笑,急忙催促道“快叫出来,一会儿子晚上你就走了,也打不了几局。”
您的女人都被你祖父抢先了……
魏杏瑛拍了拍手,双陆从咸安宫梁上飞了下来,静静站在一侧等令。
只见她一袭轻裘,膝盖和手腕处裹了白绷带,白布裹脸,像个木乃伊,吓了常妃一跳,捂住胸口喘气,问道:“她什么时候到梁上去了?
魏杏瑛讪讪一笑道:“她有些古怪,爱在梁上俯瞰全局,见谅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