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五,这一天来的很快。
不仅是黎安安起了个大早,府里的奴仆早就开始忙活了。
黎安安打着哈欠坐在马车上,鼻尖隐隐传来艾叶的味道,但是一股清香又有些提神醒脑。
她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小脑袋一点一点。
池渊平日里除了休沐,这个时辰都已经在上朝了,故而他脸上没有倦色。
眼看着黎安安的小脑袋要磕到车壁上,池渊,一手伸过去,刚好接住。
“想睡就躺下睡会。”
黎安安迷糊的应了一声,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
池渊附耳下去,黎安安温热的气息吐在他的耳朵上。
“起这么早……没有天理……”
呵,真是……
池渊耳朵微微泛起红,神色有些不自在。
黎安安头枕在他的膝盖上,不知梦到了什么,又嘿嘿笑了两声。
午门前停了零星几辆马车,端午节的早膳,陛下是同子女一起用的。
池渊拍了拍黎安安,黎安安看到自己的姿势,瞬间清醒。
“就到了吗?”
“太子妃还想继续睡?”
池渊似笑非笑,被她枕着的双腿有些发麻。
两人携手进宫。
此次端午,除去尚在边关的四皇子,人几乎都到齐了。
“儿臣见过父皇。”
“儿媳见过父皇。”
池渊和黎安安坐在一处,恰好对面就是七皇子。
七皇子还未及弱冠,没有娶王妃。
“难得人都齐全。”
皇上笑呵呵的举起酒杯,目光落在太子身上,“很久未同我儿饮酒了。”
池渊脸上的笑意多了几分真切,沉声道:“儿臣敬父皇一杯。”
这种场合,池洝还是会按耐自己的脾气,他可不想再被父皇训斥了。
连他这个进六部的机会,都是皇后央了国公府给他求来的。
池渊就不一样,父皇亲自点了要职给他,前些日子江浙一带的事情处理的又很好,朝堂之上,很多大臣都夸太子张弛有度,行事稳妥。
池洝怎能不恨,恨陛下太偏心,恨太子太霸道。
“太子妃似乎不能饮酒吧,将太子妃的酒水撤了。”
父子俩推杯换盏之间,皇上注意到了黎安安。
要是那个孩子没有……
恐怕今年他也能抱个孙子了。
“多谢父皇。”
黎安安笑着谢恩。
皇后也紧跟着宽慰,“太子妃身子可好些?”
除死夏嬷嬷后,皇后的理智被拉回来了一些。
又深觉自己太冲动,但是她是皇后,她怎么会有错呢?
错了当然是黎安安,皇后将此事怪在她身上。
“调养了一段时日,太医说没有大碍了,有劳母后费心了。”
黎安安端着温婉的笑,眼底划过一丝痛楚。
皇上忍不住低声斥责了皇后一句,“好好的日子,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身为皇后还不知道吗?”
皇后又看向座下,差点没稳住心神。
她陛下虽不算恩爱,却也相敬如宾。
陛下竟因为这种小事,就与她红了脸,皇后袖子里的指甲都快掐进肉。
“臣妾知错。”
皇后服了个软,重新拾起慈爱的笑脸,“本宫的库房还有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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