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它放下爪子,踏踏地后退两步。
我又腾出手来,抡圆了拳头在它脖子上连续就是四五拳,它又吼叫一声,接着就象牛鸣一样,发出了呜呜、哞哞地哀叫声,身子趔趔趄趄,开始突突突地发抖,稀里哗啦,屎尿一齐来。
我不管它,继续用拳头猛打,我的每一拳都够重,就算是一头牛,这几拳下去,也该打死了,可它只是被打得哀鸣,浑身哆嗦着,突然四腿一软,扑卧在地。
又打了一拳,它竟然把满是须毛的下颔贴在了地上,打着响鼻,每打一下,它就一哆嗦,鼻子里就冒出白烟,嘴里流出的粘液一落地就“呼”地燃烧起来,就象柴油一般。
我打得手困,可也有点泄气:用尽全力打,可竟然打不死它!它也一动不动了,就那么趴着。
这不是诡计吧?我心里想着,这东西好像挺聪明,是不是想等我下来再给我来一下子,因为在这个灼热的熔岩孤岛上,我无处遁逃,更无处藏身。
我故意略微松松手,还故意把脚放在地上,可它呜呜哀鸣着,只是看看,一动不动,真奇怪。
我又伸拳敲敲它两角之间的顶梁骨,它还是不动。
想了一下,伸手从背后的背包里掏出一根绳子来,顺着它的下颔拢过去,连缠了好几圈,打了个死结,把它的大嘴给捆住,这下至少它不能咬我,最主要的是不能喷火了。
我仍然揪着它的鬣毛,从它背上下来,这才感觉两条大腿抽筋也似地疼、
踢踢腿、跺跺脚活动了几下,对着摩隆猛踢了几脚,用膝盖撞了几下,它又是一阵哆嗦,嘴里呜呜的,可还是趴着不动——看来我的拳脚虽然给它构不成杀伤力,可也把它打得很疼。
“干什么?你他妈装死啊,畜生!”
我叫骂着,伸手在它头上打了一拳,正打在嘴边,当地一声,就象打在一块生铁上,局得我拳头生疼,吓了一跳。它脑袋一晃,哼了一声,仍然没动。
心里在想怎么才能杀了这怪物,可实在不知道怎么弄死它,手里没有兵器,我的拳脚根本打不死它,虽然现在它趴着让我打。
“吱哇——呕呕——!”空中传来一声熟悉的尖叫。
抬头一看,在上面腾腾的烟雾中,一个巨大的黑影盘旋了一圈,接着落下来,落到摩隆的背上,是阿奇,这怪物也跟来了。
它落到摩隆背上,举着四个肉翅,盘桓了一圈,用爪子在它背上撕扯了几下,可能想撕开个口子,大概没成功,张开血盆大口吭哧咬住摩隆凸起的后背,拼命摇晃着头,巴望扯下来一块来,可明白也做不到。
“哼——哞、哞……”摩隆猛地举起狰狞的大头,痛苦地摇动了几下,看来阿奇虽然不能扯下它的皮肉,却把它咬疼了。
我以为它要跳起来,可没有,它马上又把头放在地上,趴在那里浑身一抽一抽的。
“阿奇,别咬了,这东西不好吃!”我喊了一嗓子。
阿奇松了嘴,收敛了翅膀,蹲在摩隆背上,昂首挺胸,就象个战胜者一样。
阿奇这么咬它它都不起,看来是真的筋疲力尽了,或者是真的怕了,我略略放开手,它不动。
想到鼬鼠二号被这畜生一口咬去一半,不由得怒火中烧,又踢了它两脚打了几拳,仍然感觉是在打一个橡胶轮胎。
它哀鸣着,稀里哗啦,又是一阵屎尿,拉在灼热的地面上,白雾腾腾,一股刺鼻的臭味冲得我差点呕吐出来,急忙跑到上风口上。
觉得自己正在烤炉里烤着,快烤熟了,浑身是汗,头脑发胀,手脚都软了。
再看自己,也狼狈不堪,浑身泥土,衣服上全是破口子,原来是这怪物在穿越密林的时候被树枝划开的,有的地方皮肉都破了,带着血迹。
“你他妈的,不是很凶吗?不是想吃人吗?怎么不动了?你这畜生和那些不讲理的武士一样,都他妈欠揍!起来啊,再来吃我,看老子不打死你……”
我一边叫骂,一边伸手到背后的背包里掏出水壶,打开盖子,咕噜咕噜灌了几口,掀起衣襟来擦擦满脸的汗水,一屁股坐在摩隆那毛烘烘的的肋巴扇子上喘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