褥一人一半。”
我看她没有一点觉悟,启发她道:“明天一早被人发现你睡在我屋里不好——我还是连夜把你送回去吧。”
“有什么不好?”
“你只穿着睡衣——被人撞见了,如何解释——女孩子名节最重要——”
“是你在乎自己的名节吧?”
虽是这样说,海逸星也没有再坚持,似乎确实认为不妥。
“你先等一下。”
我说着,取过纯净水给她扎伤的脚清洗了伤口,又涂了些药膏,用白布包扎了,把我宽松的袜子穿在脚上,又找来一双棉鞋,用连体羽绒服将她裹起来。
我做这些的时候,她就像个只会眨眼的洋娃娃,没有一丝反应。
我推出山地车,海逸星乖巧地坐在前杠上,在温热的海风吹拂下,山地车像一艘帆船在月光下慢慢地驶向海滨别墅。海逸星的长发触及我的脸庞,有一瞬间我有些恍惚,感觉是如此的不真实,那特有的少女体香,弥漫进鼻孔,中人欲醉,她似乎浑然不觉。
海滨别墅的门敞开着,只有月光和白霜清冷地洒进来。
海逸星下了车,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四处察看着,等一路走到卧室才放心道:“没有人来过。”
“你怎么知道没有人来?”
“我撒了细白砂。”
海逸星说着,向门槛里一指。
我蹲下身,仔细看着,果然白砂撒了细细的一层,并呈八字形,如果有人来,无论如何小心,也会露出行藏。
“你是不是太谨慎了,住这些天,也没见你怎么防备我?”
“心防不用防——哀莫大于心死——”
我呆住了,没想到单纯的她会说出这样哲理的话,也知道她有所指,假装听不懂。
她见我不说话,又道:“况且大黄死了——我总怀疑大黄死得太蹊跷——不是寿终正寝——”
“你说大黄是被人害死的?”
海逸星没有说话,但这件事不言自明。
看看表,经此一折腾,已经快两点了,便提醒道:“你明天还有工作,早点休息吧。”
“嗯。”
她应了一声,却并没有关上卧室的门,而是抱出来一床被褥和一个抱枕,铺在沙发上。
“你要睡沙发?”
我明知故问道。
她瞪了我一眼道:“这是给你准备的——今晚我不准你走。”
说完就回了房间,可房门也并没有关上。
“你不关门吗?”
我提醒她。
“我不准你关门——我要感觉到你还在房间里——我害怕。”
海逸星说着,已经将自己埋在被褥里。
我只好开着卧室的门,只将大门关上,将自己放倒在沙发上。
第二天醒来,发现海逸星已经不见了,可餐桌上留有早餐,也不知她什么时候做的。悍马也没在车库里,可我明明没有听到车子启动的声音,可能我睡得太死,或昨晚她将车停在海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