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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不过是向死而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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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朱明咬牙道。

    “臣,谢陛下恩典!”

    骆粥闻声再度叩拜,为臣之礼无可挑剔,丝毫看不出之前面对那妇人的肆意张狂,更像是一只驯服后的鹰犬。

    “臣,告退!”

    骆粥面朝着龙椅躬身退出大殿。

    转身后眼睛却是微微眯了眯,目之所及,铁戟如林,森冷肃杀之气扑面而来,便是那百步长阶之上也站满了手持强弩的兵卒,端是将这大殿围得密不透风。

    在宫殿上方的琉璃瓦上,还有一位身穿大红蟒袍的老太监正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底下的少年郎。

    “陛下的口谕让咱家送骆大人一程……”

    绕是剑拔弩张,

    曹公公依旧是和气的模样。

    “来人,务必安全送到府上。”

    为首的将领听完这才抬手放行,远处数千把强弩下压的同时,又分出两列禁军跟在骆粥身后。

    “骆大人,还请随咱家来……”

    曹公公说完不着痕迹错开身子的将骆粥护在身后。

    ……

    “骆大人,今日此举还是太过贸进了,能全须全尾的离开这地方,说起来还真是泼天之幸。”

    曹公公离远后长叹了一口气后继续道。

    “方才那位将军名为裴行武,咱家也是才知道原来他便是陛下在禁军中埋藏极深的亲信,看着里面的局势对陛下有利这才围而不攻。”

    “若是轮到那妇人安插的党羽值守,怕是拼死也要闯入殿中了。”

    曹公公看着身后说是护送实则看押的上千禁军喃喃道。

    “正所谓,富贵险中求,也在险中丢,求时十之一,丢时十之九……”

    “若是没有必死之志,何敢入宫?”

    “不过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罢了……”

    骆粥轻笑道。

    今日之事乍看之下太过侥幸和离奇。

    可古往今来匪夷所思的事多了去了,便是史书里记载的诸多大事也远远比想象中还要来得荒唐。

    若是不搏上一搏,

    怎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骆粥收回思绪,目光又落到了数百丈外的大殿之上,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至今也还没有消散。

    “那位是宫内资历最老的供奉,真要算起辈分来便是咱家也得称上一声老祖宗……”

    曹公公解释道。

    “他到那多久了?”

    “锦衣卫杀入大殿的时候便到了。”

    “若是本官如昨夜所说……”

    骆粥随口问道。

    “便是咱家拼死,也是十死无生。”

    “若是按照天下武学境界的划分,咱家莫约在三品之间,听闻那老祖宗一甲子前便已然如此……”

    “而今想来也是登临二品世间绝顶。”

    曹公公苦笑出声道。

    “讲到底天家的底蕴还是有的,宫内的供奉不少,如咱家这般也有几人,只是依照历来定下的规矩不得随意出宫,不得干涉朝政,这才鲜为人知。”

    “对于那些历经数朝荣辱的老不死的家伙来说也是一样的,只要皇位上坐的人还姓朱,他们便不会出手。”

    “哦?”

    “那为何,唯独他来得这般早?”

    骆粥眼睛眯了眯道。

    “骆大人有所不知,陛下平日里除了逗弄花鸟外,还时常去深宫陪那老祖宗下棋,长期以往自然多了几分香火情分。”

    曹公公意有所指道。

    “总而言之骆大人这些日子还是留意些为好,经此一事只怕那毒妇遗党狗急跳墙,做出些出格的事情来。”

    “也是……”

    “眼下这座城里想要杀了本官的人怕是能从这永乐街排到上京城外了……”

    骆粥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道。

    “不过身家性命。”

    “岂能放在他人一念之间。”

    骆粥顿了顿话锋一转,积攒下来的所有气运值如大河决堤一般疯狂涌入那人物册中,只见那厚重的书页不断翻起,过了许久这才停到了最后十几页上。

    当骆粥再度仰头的时候,只见一个抱着腐朽木剑白发搭肩的老头正倚靠在宫门外一颗老槐树下。

    当那老者抬眼望过来的那一刻,

    自己后背阴寒的感觉陡然消散,

    “有劳前辈护我周全了。”

    骆粥理了理衣衫后遥遥一礼道,

    老槐树下,

    那身穿布衣的老者没有避开这一礼,反倒是点了点头后坦然受下,只因那老头复姓独孤,手中木剑,名为无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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