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新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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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清卿笑笑，毫不在意。

    “你想哪里去了，那千乐楼，只能是些浪荡公子才去得的么？听说晚上，千乐楼会有才情绝佳之人献艺，我们戴了帷帽要个雅间便是，不会有人发觉。”

    见司清卿和红乐性情高涨，班如也不再反驳，默默跟了去。

    三人边上还跟着两个小厮，进了千乐楼，便有个女子迎了上来。

    她面上脂粉淡淡，虽说看上去已经跟娘亲赵婉差不多的年纪，却身量芊芊，气质不凡。

    “这是几位姑娘吧？找人还是坐坐？”

    司清卿没说话，一旁的红乐上前递了张五十两的银票。

    “我们就坐坐，看看您这楼里名动阳都的女子，是何才情。”

    那女子接过银票，打量了几人一眼，谄媚之色便涌了上来。

    “我这楼里的姑娘呀，在阳都都是顶尖的，舞姿翩翩，更不消说琴棋书画了，定能让几位贵客一饱眼福。”

    说罢忙唤来楼内小厮：“将几位贵客带到二楼雅间。”

    这才又谄媚笑着看向司清卿。

    司清卿不再多等，跟了那带路的小厮便上了楼。

    楼上的雅间有两排，一排围绕着一楼舞台设置，只左右两面墙作为隔挡，用几层薄纱做门。

    另一排则在对面，见不到一楼，只每个隔间内有个能观街景的窗户。

    小厮将司清卿一行人带到能看到一楼舞台的雅间。

    刚刚坐下便有下人呈了美酒佳肴上来。

    “这酒，是我们楼里有名的锦波春，小的见几位贵人，应是第一次来，便自作主张上了些楼内的招牌菜，若有吩咐，小的就在雅间外侯着，您招呼便是。”仟千仦哾

    楼内小厮退下，司清卿边上跟着的小厮也去了雅间外侯着。

    司清卿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那锦波春。

    “星郎绿鬓，锦波春酿，碧筒宜醉！”

    说罢便自顾自的倒了一盅。

    见红乐班如不动，又催着二人也给自己满上。

    两人见小姐高兴，便也不扫兴，端起酒壶就给自己倒上。

    楼下舞台换了人上来，说是千乐楼的头牌。

    那女子约摸十七八岁，衣着华丽，相貌自然是差不了的。

    她发髻上只几颗珍珠点缀，却也温婉动人，落落大方。

    司清卿一口一口饮着锦波春，静静听那女子弹着一曲《胡笳十八拍》。

    这曲子原是蔡文姬所写，只一述她战乱颠沛流离，又骨肉分离的凄哀。

    只是原应是委婉悲伤，撕裂肝肠的一曲，许是经了奢靡之地，竟也染上许多世俗来。

    一曲听罢，一楼的几桌子人便痛快的拍起手称赞。

    “不过尔尔。”

    司清卿扭过身子，有些失望。

    今日她见了苏争榕，脑中混乱如麻，再饮了些酒，有些怅然。